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人,模樣身子都很美。深夜要洗澡的時候,卻抱著一個成年男人的腰身說讓他留下。
這事擱狗身上狗都會留下,更何況一個單身多年的男人。
景盛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並沒有直接放下,而是將門給打開。腰身上的細胳膊明顯一緊,趴在他背後的女人身體微顫,似乎還有極低極輕的哽咽從後麵傳來。
在他轉身安慰這個動輒就哭鼻子的傻女人之前,景盛朝女傭掃了眼,“出去。”
待室內隻剩兩人,他拉開薄歡纏在他腰間的手。轉身垂眸盯著破涕為笑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將她眼角掛著的金豆豆刮去。
他突然低頭,離她特別近。
男人鼻息間的氣息全撲在她臉上,薄歡不偏不倚沒有躲開,在她心裏景盛和她離得近是表示親近的意思,她喜歡這種感覺。
“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句話意味著什麼?”他問。
其實就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景盛就想用這句話滿足心裏的意淫,證明她對自己的依賴和好感,會讓他很舒服。
“不要走,”她聲音有些急切,說完望了他一會兒才後甕聲甕氣地補上,“景盛。”
“阿歡。”他喊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格外溫柔,景盛潛意識是想說另一句話但怕薄歡聽不懂,最後隻掀起唇角笑了聲,“我們,來日方長。”
薄歡和以前一樣喜歡喊他叔叔,他和八年前一樣由著她的性子,她開心就好。但他打從心底沒把薄歡當後輩當孩子,在景盛眼中,薄歡隻是個女人。
“阿嚏——!”
景盛眉頭微抽,嘴角的笑有些僵硬。用手抹了把點點濕意的右臉,泛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不知所措的女人,“沒看出來,挺會打噴嚏的。”
薄歡聽不懂他用表揚的口氣說了什麼,就像她不知道為什麼景盛突然就離她遠了些。
女人又打了個阿嚏,景盛知道她該先去泡個熱水澡,畢竟人都在他家了,就跟剛才說的一樣:來日方長。
他抬手自然地去解薄歡身上這件大衣的扣子。
女人老老實實地站著,除了偶爾打個阿嚏扭一下腦袋都懶得動。在她心裏已經將景盛歸為長輩了,此時就像姐姐幫她衣服一樣。
景盛瞅了眼不準備自己動手的女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真不動手?”
薄歡哦了聲後便舉起兩隻細胳膊等著。
他愣是被這個動作弄怔住,想了半分鍾才明白過來。第一次伺候人脫衣服,兩手抓住毛衣的下擺直接往上提,畢竟他腿長,這個動作不難。
隻是隨著毛衣往上,她最裏麵那件秋衣露了出來。就在毛衣遮住她頭頂時,秋衣已經提到她細腰上。
他是個有教養的男人,移開眼繼續給她脫著毛衣。似乎想到女人此刻被毛衣遮住眼,他就算變身禽獸她也不知道。
“我幫你把衣服扯下來。”他很快的平息紊亂的氣流,將內衣扯下來的時候,順手將毛衣脫下。
薄歡乖巧地跟他說謝謝,正要去浴室時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小肩。
“剛才,”景盛盡力撫平胸腔四竄的火,但眸中聚著促狹的笑,聲音出奇的低沉,“很抱歉。”
女人回頭,一副不解。“嗯?”
“女人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給人碰的。”他輕聲解釋,卻是一副調戲的姿態望著她。
薄歡想了想他這句話,可能是那塊骨頭上還殘留著他指腹劃過的戰栗,所以想明白過來。朝他笑著點頭,“姐姐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是你沒關係的。”
這句沒關係莫名的讓景盛有些窩火,他隻想在言語上捉弄她而已,想看看她羞澀會是什麼樣……什麼是沒關係?換做其他男人把她撿回去後亂摸她身體,是不是也是沒關係?
然,薄歡這句沒關係隻是單純地想回應景盛先前那句‘很抱歉’。
他眸子有些暗沉,聲音較之低沉有些冷,“其他男人碰過嗎?”
女人並沒意識到他已經不悅了,認真思索著景盛的問題,她從來不在外麵過夜,爸爸和哥哥也沒空理會她,大多數情況都是自己洗澡,不過姐姐偶爾會幫犯懶的她脫衣服。
皺著眉想了許久,薄歡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