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有些心驚,深知此人不是一個簡單角色,雖說礙於自己手中的籌碼,但誰知道是不是陰謀,隨即抬起一隻手掌,向著虛空處一按。
“哈哈,看本使將你擒拿,打斷雙腿!”
秦無憂的頭頂上空,浮現出一片浩蕩的火雲,籠罩方圓數百米之地,這片火雲,凝結成一隻百米方圓的大手印,宛如火神的一隻手掌,在眾人的驚訝之下,向下鎮壓而去。
具寒未看著那傾盡全力出招的撫遠使,臉色何等難看,秦無憂的攻勢看似氣勢磅礴,其實不過隻用了半成力罷了,這撫遠使一出手便是十足的殺招,當真不要臉到了極點!
“要不要這麼狠?!”
費川和司空流雲紛紛看向上空的火紅手印,均是暗罵了一聲,開始為秦無憂擔心,一個是救人心切,另一個卻是趁火打劫,這場對決勝負已經明了….
轟隆!
然而,本是被秦無憂與撫遠使之間的戰鬥所吸引的千餘人,隻覺得整一座山峰猛然晃了晃,頓時見到一道漆黑光柱,猛的自斷魂崖下暴衝而上,隨後衝上雲霄,令的原本封禁決鬥場的四麵縛光鏡都是直接是碎裂。
噗嗤!
撫遠使猛地一口逆血噴濺出來,當下氣息有些紊亂,雙目失神地望著決鬥場方向,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同一時間,秦無憂頭頂的火紅手印刹那間粉碎,化為點點火星,讓他有些意外,本想著在此招之下自己最好的結果也是重傷….
這片天地,開始狂風大作,仿佛是有著無數道咆哮之聲自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傳出,回蕩在這天地之間。
“好可怕的叫聲,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撕裂了!”
離得最近的雲河身體不停顫抖著,目光之中滿含著驚恐,他能夠感受到懸崖下麵傳來令人心悸的叫聲,與原先那般詭異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河,穩住心神,不可被擾亂,否則會變成行屍走肉!”玄老低沉的聲音,也是在此時,伴隨著那道道咆哮怪聲傳蕩到雲河的心中,其中蘊含著難掩的憂慮。
“不好,這懸崖出現了許多裂縫,似乎快要支持不住了….“具寒未冷著臉孔,從天而起,隨即雙手快速結印,挾住費川等人,隨後朗聲喝道。
幾個大家族的領頭人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見勢不妙,趕緊帶著家族中的有生力量快速遁走,那些個可有可無的侍衛隻能原地等死!
“這是什麼叫聲?!唉,我王煙蕁發誓,必然會斬殺此人,為你報仇!“王煙蕁湛藍的美目看著懸崖的方向,隨即轉而死死盯著騰在空中的撫遠使,貝齒緊咬著下巴,心中暗暗發誓。
“哼,隻能先撤再作打算了!“高空之中,撫遠使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伸手召回縛光鏡,隨即乘禦著狂風,迅速離開。
“司空霖,快速整頓人馬,我們退!“司空流雲皺了眉頭,趕忙召喚司空霖,點起人馬,就要撤離,”秦兄,這裏快撐不住了,咱們快撤吧…“
“可是我的侄兒還在那裏,我絕不走!“秦無憂冷眉橫對,迅速斬出幾劍,但這等威能龐大的劍氣一觸碰到黑色的光柱,就是如同泥牛入海,半點漣漪都不曾留下。
那漆黑的光柱不斷擴大,眨眼之間便是淹沒了整個決鬥場的範圍,逃得稍慢的人在那黑色光柱普照之下先是皮肉逐漸幹癟,最後連骨頭都是化為灰燼,駭人無比。
“媽呀,咱還是快走吧,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咯….“江掌櫃車撤到遠處,望見自家的廟祝仍舊一副不死心的模樣,也是跺了跺腳,大聲勸道。
“可是…“秦無憂嘴中苦澀,雙目赤紅。
“可是什麼?沒瞧見那些腿腳慢的人什麼下場?!我就是不想刺激你….“江掌櫃沒好氣道。
那些人悲慘的下場怎麼會有例外?雲河處在最危險的區域,又如何能夠幸免?!
秦無憂隻覺得胸口沉悶無比,嘴角開始有滾燙的液體緩緩淌出,他的眼神不再淩厲,甚至有些模糊,在雙目閉合之前,他看到江老向他衝來….
………..
“小河,你怕死麼…“無盡黑暗之中,玄老的聲音幽幽傳來,擊打著雲河寂靜的心房。
“老師,你在哪?我怕死,但我又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