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該死麼?
此刻,秦無憂顯然被激怒了,身上冒出熊熊怒火,一股浩蕩的劍氣,從其體內,向外逸散,此刻的他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隻見他雙指並攏,結出劍印,向前猛地一劃!
“我斬了你!”
一條數百丈長的劍氣長龍,隨著他的厲喝席卷天際,下一刻散開濃密的劍網,對著一臉冷笑的撫遠使籠罩而去。
一時間,斷魂崖上人人自危,生怕被這場可怕的漩渦卷入,死無葬身之地!
遠處,雲河依稀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一歎,嘴裏又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噴出,鮮血不斷流淌著,從懸崖邊滴落,掉入那深不見底的山崖。
“你那無憂叔的確厲害,修為和手段都是極其強橫,不過,此間形式為妙,貿然出手不明智啊….”
此刻的玄老也是極其虛弱,但看到自己的徒兒此刻的慘狀,搖了搖頭,先不管外傷,單單內傷想要徹底恢複都是無比困難。
見得頭頂散發著淩厲劍氣的劍網,具寒未麵色難看,心中將這撫遠使咒罵了一萬遍,但無奈,隻得手持八方風雷圖,懸空而立,道:“閣下請息怒,現今最重要的是醫治那位少年,而不是好勇鬥狠,白白浪費了時間…”
“不錯不錯,秦兄,咱們還是先罷手吧?”
司空流雲好言開口,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氣得不行,袖袍之中的五指捏拳,將腳下的地麵都震出裂痕,這狗娘養的撫遠使,真想將他的腦袋摘下來當夜壺。
“我也不想動手,可是有人非要挑事!”秦無憂發出一聲長嘯,隨即怒極反笑,如果眼神能殺人,撫遠使恐怕已經被斬殺了幾百次了。
聞言,撫遠使歎了一聲,笑道:“可惜了,一個大好的少年就要橫死在此,嘿嘿,那個撈什子廟祝,我們再打一次,如果我贏了,我就撤去禁製,讓你救人,如何?!”
“隻要要我輸給你,你便放了他?!“秦無憂身上的氣勢稍稍減緩,雙目也跟著閉合,沉聲問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撫遠使正了正頭盔,發出洪亮的聲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這貨也特麼算君子?!”
費川和司空流雲對視一眼,皆是露出含蓄的冷笑。
來到東律地界,他高高在上的撫遠使便在這鬥笠男子的手中吃虧,現在,逮到這麼個機會,他自然是要狠狠地羞辱對方的,至於什麼鬼族奸細,無非就是一套說辭,當不得真。
秦無憂略微鬆了一口氣,雲河的傷勢,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此刻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隻要能夠救他,哪怕他付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雖然如今,雲河一條手臂折斷,但隻要回到武廟丹鋪,隻要救治得當,還是有機會接一條完好的臂膀,哪怕將自己的手臂給他也無所謂…..
“似乎那混賬撫遠使在逼迫你的無憂叔,真的夠無恥的….”感知強大的玄老能夠模糊地聽到外界的情形,緩緩歎了一聲。
”老師,怎麼回事….“如今雲河無法說話,隻能憑借神識與玄老交流,當聽到玄老說的話,他的眼神十分複雜。
”那撫遠使在利用你的傷情,逼迫你的無憂叔服軟,關心則亂啊,你無憂叔此時哪有話語權,正被牽著鼻子走….“玄老皺著眉頭,手中不斷變換著印訣,慢慢替雲河減輕著疼痛,但卻收效甚微,令他額頭上汗如雨下。
雲河躺在懸崖邊的地麵上,冰冷的融雪被他的血侵染的緋紅,他隻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疼痛。
他並不想躺著等死,因此試著左手捏緊,咬緊牙齒,調動體內的雜亂無章的血氣,想要重新站起來。
但血氣剛剛湧出心房,便立即在他的體內亂竄,單薄的身體都像是要爆裂了一樣,隻能無奈放棄,仰頭望著天空,仿佛死一邊的寂靜….
“老師,難道今天,我真的要死在這裏,真是不甘心,還有那麼多事等著我去做,尋找父母,為秦叔報仇!”
雲河苦笑了一聲,盯著澄藍的天空,隻見,眼前的情景此刻變得血紅,看似無比絢麗,其實是自己的鮮血蒙蔽了自己的雙眼罷了。
“好,我應了下,動手吧!”
半響之後,秦無憂的雙瞳大睜,隨即,瞳孔之中飛出兩道血紅色的劍芒,擊向撫遠使。
“哼,我會怕你麼?”
撫遠使心中其實嚇了一跳,但表麵氣勢絕不能落在下風,隨即一跺地麵,直衝而上,躍上高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