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開始盯向雲河,那些眼神之中有無語歎息,有幸災樂禍,頗有些五味雜陳。
然而,雲河的臉上並沒有絲毫意外,這些個家族的記仇之心他早已領教過了。
具寒未一對眼眸投射過來,令雲河壓力倍增,不過他卻並未感受到絲毫的殺意與慍怒。
“是那個少年?”具寒未朗聲問道。
“對,就是此子,此子手段狠辣,大將軍一定要….”胡千楓捶著胸口,巨頭喊冤,但卻被具寒未擺手叫停。
“少年人,走上前來,讓本座瞧個清楚!”
“還不快上前拜見大將軍,若你被這尊大人物看中,那可真的發達了!”司空曜趕忙推了推雲河的後背,低聲勸道。
雲河深吸了一口氣,很清楚自己距離氣海境還有多遠的距離,在這種大能眼中,自己不過是一隻螞蚱。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更殘酷的拷問,哪怕會受到嚴刑拷打甚至五馬分屍,那也是命,得受。
“也不知是福是禍….”雲河歎了口氣,心中有些波動,開始邁步向前,昂首挺胸。
“小子,不要緊張,有什麼說什麼!”司空流雲嘴角含笑,對著雲河微微點頭。
“胡璉孩兒,你要親眼看著此子身亡,不然你的武道之心便無法愈合,知道麼?!”胡千楓惡狠狠道,老眼之中展露殺意。
“孩兒記住了,一定親眼看著他咽氣….”
“哼,這小子必死無疑!”
隋伯鈞冷笑著對著身邊的隋仲興說道,敢在冬獵賽中大開殺戒,這小子還是頭一個,試問東律將軍府又如何能夠輕饒了他?
距離高台距離稍遠的一座山峰之上,兩道人影站在一塊,看著遠方的情形。
此時其中一名老者的臉上閃過一抹難看的笑意,道:“廟祝,這具寒未親臨不知道會不會故意嚴懲這少年,要知道這大將軍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啊…”
“不知,但我卻知道,棘手的並不在他!”旁邊戴著鬥笠的人影隨意應了聲,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高興,而鬥笠之下那冷淡的麵容似乎帶著一些緊張。
“不在他?那在誰?不會是那些個世家大族吧,你可從來看不上他們!”老者調笑道。
“靜觀其變…..”鬥笠人出聲,隨後不再一眼,兩人如同兩座雕塑一般。
這時,雲河已經走入高台中央,遠遠看著具寒未,但隻是一眼便無法再次瞻仰,那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了。
“再走近一些吧…”具寒未低聲道。
雲河點了點頭,隨即走上前一步,對著這位聞名東律的大將軍行禮,躬身跪地,恭敬道:
“草民雲河,拜見大將軍。”
“嗯,先起來吧!”具寒未揮了揮手,一股大力托著雲河的身體,讓他站起身來,笑道:“倒是個英氣逼人的少年俊傑,不過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草民不知。”雲河搖頭應道,麵色淡然。
“哦?”具寒未微微皺眉:“如此年紀能夠有鍛骨七層的修為,確實難能可貴,但若是目無法度,任意妄為,哪怕天賦再好,也難以成才,你說對吧?那麼誰還要告這少年的狀,一並說吧,本座在這裏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