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則是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大殿石門方向,那等睥睨的姿態,讓得胡璉此刻腦門上青筋凸現,心中怒火中燒,成燎原之勢。
“既然你不願與我爭鋒,那就放下你得到的靈寶,然後帶著你的人,爬出去!”
大殿之外暗處隱藏著的王煙蕁聽得雲河如是說,心中不禁有些感概,“這小子當真是得勢不饒人啊,看來我也不用守在此處了,隻不過這五瓣葵….罷了,等這冬獵賽結束再偷偷給他吧……”想著便是化成一道銀色光芒,閃現而去,沒了蹤影。
“你好生大膽,你以為你是誰?敢如此羞辱我胡家少爺!”
胡不生聞言氣急,麵色猙獰,他胡家在東律地界到哪兒不是前呼後擁,受人尊崇,此刻竟被一小兒嗬斥,他豈能忍下這口氣。
“不生,咱們走!各位,山不轉水轉,冬獵賽閉幕之時再見了,嗬嗬…..”
胡璉一張俊臉也是扭曲到了極點,不過此刻形勢不樂觀,不可盲目爭鬥,努力壓了壓火氣,硬是擠出了一臉笑容,淡淡言罷,吩咐胡不生將得來的靈寶交出,當即就要邁步離開。
“此人實力極強,又能屈能伸,不得不防,此刻唯有以勢壓人,逼迫他退出冬獵賽!”玄老輕聲勸道,讓雲河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慢著,我讓你們就這麼走了?”雲河話鋒一轉,露出冷漠的笑容,似乎有些改變主意了。
“怎麼,小兄弟還要強留下我們?”胡璉本就難看的臉色愈發陰沉,“若要動強,胡某也不是這般容易對付的!”
“留下身份玉牌,然後滾吧,別讓我說第二次!”
“哼,看來我胡某勢必要與小兄弟再鬥一鬥了,你可莫要覺得打贏了鐵蠻,就能為所欲為了!”胡璉此即算是忍無可忍了,自己堂堂胡家少爺,今日被一個乳臭未幹連番嗬斥,當真丟盡了臉。
“不錯,胡璉,若是想走,就留下身份玉牌,任你離去!”莫子陽冷冷一笑,出聲道。
“咕嚕咕嚕……”就在這時,一陣瓷瓶滾動的聲音從石門處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見一個白底藍花的小瓷瓶從幽暗的石門口滾了進來,一直滾到了他們跟前,蘇虹靠的近,便是好奇地撿起小瓷瓶一看,瓶口是打開的,飄散出縷縷奇怪的藥香味。
蘇虹手握瓷瓶往石門外談去,卻是煙霧繚繞,什麼也看不到,這瓷瓶是何處來的?
王玄此刻雙眼圓睜,隱約嗅到一絲味道,緊緊地盯著那白底藍花的小瓷瓶,隨即盤膝而坐,運起武訣,大喝一聲:“大家快些盤膝,將毒氣排出體外,這是東極隋家的酥骨煙!”
離得石門較近的顧尚天四人立時便覺得骨頭酥麻,全身無力,紛紛倒地不起,隻留下一對眼珠還能轉動,表明他們幾個還是活人。
“酥骨煙?”
莫子陽稍顯詫異的喊出口,對於東極城隋家的酥骨煙,他是早有耳聞,家主臨出門時,就提醒過他,小心隋家,隋家的毒,殺人於無形,不可不防!
而這酥骨煙是隋家獨門的迷魂藥毒,打開瓷瓶的塞子之後,隻要有微風吹拂,酥骨煙就會飄散開來,伴著些許藥香,人聞了之後開始會心曠神怡,之後就會全身無力,血氣運轉不暢,在一個時辰內淪為廢人一般。
胡璉聞言大驚失色,他已然聞到了這股淡淡的藥香,可為時已晚,趕忙招呼胡不生盤坐在地,開始運功逼毒,但是不論他們如何運轉武訣,自己的身體還是漸漸無力,血氣一絲都未曾出現,令得他們滿頭大汗。
雲河所在的位置離得門口較遠,見得此間形式特殊在前,玄老提醒在後,此即雙掌一橫,一股股青色浪潮湧入手掌,一把推向前方,山呼海嘯一般的滄海浪潮化為一陣狂風,將靠近的煙霧盡數轟散。
“咳咳….”
雲河隨後一陣咳嗽,喉嚨之中有一口逆血堆積,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此刻麵色泛著蒼白之色,連番的激戰,哪怕是個鐵人也已經倒下了,現在的雲河的確有些硬撐不下去了。
“人未至,毒先到,隻怕來者不善,你隨他們一樣,盤坐調息,短時間內靜觀其變,莫要再次動手了!”玄老語重心長道,有些心疼自己這個小徒兒。
此時燈火晦暗的大殿之中,氣氛可謂壓抑而沉悶,但一陣輕快的擊掌聲卻打破了這份沉悶。
“有趣有趣,此處竟是如此多的人,看來諸位收獲定然不小呢!”一道輕浮的聲音傳來,陌生的男聲立時在這大殿之中傳響。
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慵懶地走了進來,青年麵貌頗為俊俏,臉色有些泛白,那雙深陷的眼瞳中時不時閃過的一絲淫褻,倒有些破壞了這幅俊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