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明白,此時這老頭就算切出上一把那麼大一塊後天靈根,恐怕都勝不了崔師爺,都是紛紛歎息,為這老人默哀。
“嘿,老頭,你如何贏?”崔師爺此刻自信極為膨脹,摩拳擦掌,嘲笑起來,他已經露出殘忍的笑容,在這個時候,他心裏麵有前所未有的滿足,更有一種一雪前恥的快意!
“嗬,急什麼,我的都還沒有切出來,你就知道你贏定了?”雲河嗤笑一聲,看都不看崔師爺一眼,淡淡地說道。
“嘿,你就垂死紮掙吧,”崔師爺瞧得雲河油鹽不進,便是咬牙切齒道:“閻王要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
雲河也不理會崔師爺,催促刀師開始切割自己的這件白貨。
“這位老先生,您這件白貨體積太大了,在下恐怕要多費些時辰,望請恕罪啊,”刀師仔細端詳了雲河這件白貨,對他拱拱手,恭敬道。
“好,閣下慢慢來,切得細致些,別把我的靈根給弄壞咯!”雲河灑然一笑。
眾人看刀師已經開始動手切割,心裏始終覺得這老頭翻盤的希望太渺茫了。
“唉,這老先生是有些本事,但這一步走錯了,想撿個大漏,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掌櫃鐵鶴此時心中想著,不無惋惜。
在前麵兩次這老先生撿了漏,也是因此風光了一會,壓了崔師爺一頭,可以說確實有些實力,但崔師爺又不是無能之輩,運氣這個東西說起來是有,但卻不常有啊!
現在這老頭又是挑選了廉價的白貨來挑戰崔師爺,欲想再次撿個漏來翻盤,所有人都覺得這老頭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選錯了方法。
“沙沙沙”的一陣切除表皮石層的聲音開始停止,刀師拭了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換了一柄開石刀,開始專心致誌地切割石胚。
“哢哢”此刻碩大的石胚被開了一個小口,大家都呆了一下,怎麼回事,什麼都不出來,難道真是一個廢胚?
此時的雲河也是眼睛睜的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玄老你要害死我麼?這個石胚開出一個缺口,竟是什麼氣息和光芒都沒有湧現出來,這讓所有人都為之意外,這意味著崔師爺贏下了這一局,那老頭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看著缺口之中沒有任何光芒和氣息溢出,刹那之間讓雲河臉色煞白,都有些坐不穩了,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
“玄老……”看到刀師切出了一個廢胚,雲河喪氣喊道,這一局要輸得一塌糊塗了,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
“一步走錯,全盤皆輸啊,”石坊的石師都不由為之可惜,本來覺得這老先生有些門道,現在看來不過是運氣不錯罷了。
“不對,這,這是……”在眾人都是斷定切出一個廢胚的時候,掌櫃鐵鶴的眼角跳動了一下,嘴裏打著哆嗦。
“哈,哈,哈……”崔師爺此時狂笑起來,說道:“老東西,現在你想怎麼樣個死法呢?”
“急什麼,還沒切完呢!”雲河定了定神打斷了崔師爺的狂喜,因為玄老已經出聲開始向他解釋了,讓他著實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這兒真的是個小地方,連暗法則之氣都沒有見過…….”玄老歎了口氣,話裏滿是嘲弄。
刀師此刻也是不耽誤,他的職責就是繼續切割,直到整個靈根都切出來。
“好,我就再忍忍,我倒要看你還能翻天不成!”崔師爺此刻可謂春風得意,勝券在握。
雲河才不理會崔師爺的得意,雙眼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石胚,眨眼之間一塊塊石層被切割掉落,掌櫃鐵鶴此刻也是目不轉睛,嘴唇微動,好像在說著什麼話,每每看到刀師的刀要切下去的時候,他都是一臉緊張。
當這塊石胚被整個切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這到底是不是靈根?通體烏黑,但卻是如同黑暗中寶石,閃著極為晦暗的光芒,若有人說它是一件工藝品,那種人一定會點頭附和,很是認同的,但此時是在石坊,是靠靈根說話的。
而此刻,掌櫃鐵鶴卻是滿眼精光,離的很近觀察著雲河這塊石胚,時而高興,時而沉醉,時而皺眉,時而思索,這宛若鬼斧神工一般的石胚,看得他是如癡如醉,忘乎所以了。
“掌櫃的,您這是?”當掌櫃鐵鶴目不轉睛盯著石胚時,石坊的石師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裏賭局還在進行,您這個公證人怎的看癡了,連忙出聲提醒道。
“這絕不是個廢胚,絕不是!”掌櫃鐵鶴小聲說道。
“嗯?鐵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掌櫃鐵鶴的話,崔師爺當場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呼,差一點啊,差一點,”此刻掌櫃鐵鶴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小聲嘀咕道。
“掌櫃的,您剛說的什麼?咱們都沒聽見,這不是一塊廢胚麼?”有人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