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玄老是暫時不會幫自己挑選白貨了。雲河此即十分鬱悶,但無奈,即已接下賭局,那硬著頭皮也要挑出三塊。
幾炷香之後,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篩選,崔師爺終於是挑選中了一件白貨,這件白貨外表粗糙,大小好似砌牆的石磚,方方正正,仔細看竟有著模糊的木靈紋凝聚在側,觸感溫潤。當崔師爺挑中了這件白貨之後,也是麵露笑容,隨即問道:“此件白貨多少銀靈幣?”
崔師爺的眼光依舊十分老道,以這件白貨的外觀品相而言,基本可以斷定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切出靈根,不僅如此,白貨表皮石層上竟有木靈紋凝聚,這就代表其中可能存在木法則之氣,而且相當濃鬱!
“哎喲,崔師爺,這一件白貨可了不得,哈哈!”有人驚呼道。
掌櫃鐵鶴走進一摸,再是眯著眼瞧了瞧,向崔師爺拱拱手,言道:“崔師爺,以鐵某的拙見,這一塊白貨小店賣起碼要五十個銀靈幣朝上啊,崔師爺您是熟客,算您五十個銀靈幣!”
白貨哪怕外表看起來再完美,石師們再確定它能夠開出靈根來,但是在沒有切開之前,它依舊是個白貨,哪怕賣家再打包票說它的優點,也是無濟於事的,價格就隻有這麼點了。
除非你想在從白貨裏去撿漏,不過這種撿漏的機率是很小很小的,花不菲的價錢去買一塊看起來很真的白貨,結果切出來什麼都不是,那當如何?哭都沒地兒!
崔師爺嘿嘿一笑,爽快地讓隨從付了錢,此時樂不開支,嘴裏哼著小曲,對於這一件白貨,崔師爺有著極大的把握,他認為從這一件白貨中絕對能切出一件好的靈根。
“這件白貨可是好石胚,切出先天靈根木法則之氣,我看呀基本上是不成問題的。”很多人都看好這件白貨,不僅從它的外觀品相,就衝崔師爺這塊招牌,那就意味著出錯的機率很小。
“剛才那些壓我輸的人,哼哼,一會可別哭鼻子!”崔師爺得意地斜了一眼眾人,隨即將雙眼定格在雲河身上,眼裏的光芒淩厲,似乎要將雲河穿透。
在崔師爺挑好了之後,雲河聽到背後人群的議論聲,也是漸漸有了一些壓力,雲河挑了的一件白貨有臉盤大小,滾圓得像一個西瓜,周身布滿有斑白的紋路,小心問道:“玄老,這件如何?”
玄老搖了搖頭。
“玄老,那這件呢?”雲河拍了拍手中的一件白貨,形似塊黃皮土豆,繼續問道。
玄老又是搖了搖頭。
“罷了,相石的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教會的,那個師爺雖說水準一般,但畢竟比你年長,看的石頭比你吃的飯都多,就挑你腳下那塊吧!”玄老閉著眼睛,隨意一指,小聲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縷煙火。
“這塊?”雲河指著腳下一塊扁平的白貨,體積頗大,如一塊石板,表層石皮呈現灰白,也不多說廢話,隨即想要搬動,竟然隻是堪堪離地一個指節,雲河就沒了力氣。
“掌櫃的,老夫選好了白貨了,隻是太過沉重,老頭兒是決計搬不動的,可否找人幫把手?”雲河大聲喊道。
“好嘞,來人,幫老先生把白貨搬到刀師的台子上去!”掌櫃鐵鶴急忙吩咐道。
比起崔師爺的那件白貨來,雲河挑選的這件白貨無疑是大了許多,但是外表品相一比又是相差甚遠,讓人又是心中一突,難道又撿著漏了?
掌櫃鐵鶴見到雲河還真敢挑這樣品相很次的白貨,連自己覺得這老先生太大膽了,這可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呀。
“哈,老頭,我也看了一下你那堆白貨,也不是沒有品相不錯的,你為何總喜歡挑選這種品相極差的,比剛才那塊還爛,”看到雲河挑選到的又是一件品相一般的白貨,崔師爺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嘲笑道。
石客都知道,從白貨的品相基本可以決定石胚的品質,此時押寶雲河的人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希望這老先生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這又是想撿漏了吧,一晚上想撿三次漏?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在這裏買過的白貨不知道多少,從來就沒撿過漏!”押寶崔師爺的人此時也都不由自主地喊道,打心眼裏不信有這麼好的事情。
連鐵家石坊中的幾位石師都不由相視了一眼,還好這批貨是他們沒有鑒定過的,若是自己經手查驗過的白貨,開出什麼來,不僅是打他們的臉,主家可得要了他們的命啊。
此時雲河和崔師爺兩個人都已回到了賭桌之上,看到雲河又是挑了一件品相一般的白貨,崔師爺波瀾不驚,說道:“老頭,你的運氣該用完了!”
隻要有點理性的石師都知道,此時除非能撿漏切出一個極品了,不然的話那是輸局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