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扶欄邊,出現一個風韻多姿的女子,眾人都知道,她就是龍門客棧的老板娘,金鑲玉。
“你們這些家夥,整天就隻會打打殺殺,煩不煩呀,老娘睡個午覺都被你們吵醒。”金鑲玉一手叉腰,一手輕撫額頭,微怒道:“掌櫃的,看損失了多少,讓這些人照價賠償。”
“是的,老板。”老掌櫃和店小二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櫃台前,神色平靜。
陳風強忍著體內翻滾的血氣,抬頭看著金鑲玉,心道:“果然是個魅惑死人的主。”
燕蝶舞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罵道:“還有心思看美女,看來還死不了,早知道不救你了。”
陳風瞥了一眼低頭安靜喝酒的姬無命,對燕蝶舞道:“累了,睡覺去。”
燕蝶舞白了他一眼,向店小二要了兩間上房。她體內寒毒未清,傷勢未痊愈,若是不治療,後果很嚴重。所以她不再理會陳風,徑自上了樓。
陳風上了樓,看到金鑲玉走過來,就停下腳步,嘴角噙著微笑,目光卻肆無忌憚地在金鑲玉那身薄薄的衣衫上流轉。十足一個風流少年模樣。
金鑲玉用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風,聲音脆脆地說道:“七先生,原來真的是你,怎麼一來就給我送這麼大禮啊。”說著,就指了指那麵被陳風撞裂的牆。
陳風看了一眼姬無命,對金鑲玉道:“老板娘,這事可怪不得我啊,我是無辜的。”
金鑲玉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道:“你的傷怎樣?”她是知道姬無命的能耐的,雖然隻是兩道簡單的劍氣,但若換做尋常奪命境,怕是早死了。
陳風眨了眨眼睛,目光在金鑲玉胸前那兩座高聳飽滿的雙峰上掃過,然後哎呀一聲,突然倒向金鑲玉的懷裏,嘴裏痛苦地呻吟:“哎呀,我的頭好暈,渾身無力,好難受。”
金鑲玉是什麼人,早就看穿這小子的壞壞心思,冷哼一聲,暗運真氣,就要讓陳風吃點苦頭。但是陳風的動作更快,噌地彈開,向著燕蝶舞的房門掠去,還不忘回頭對金鑲玉壞笑:“好香,好豐滿。”
金鑲玉羞怒地咬了咬牙,卻沒有追過去,隻是低聲罵了一句:“臭小子……”
她轉身下了樓,徑直來到姬無命對麵坐下。喝了一口茶後,才抬頭看著姬無命,說道:“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姬無命頭也不抬,淡淡地道:“等一個人。”
“等誰?”
“李建水。”
“他是大唐叛將,你想殺他拿賞金?”
“不,他手上有一件東西,我要拿走。”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姬無命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金鑲玉,寒聲道:“你問得夠多了。”
金鑲玉絲毫無懼他的目光,冷笑道:“這是我的地方,我自然要問。”
姬無命冷哼,道:“你攔我可以,但我不介意殺你。”
金鑲玉惱怒,卻沒有動手,隻是冷哼一聲,轉身上了樓。
自始至終,那對父女都沒有開口說話。吃完飯,一行人就上了樓。白麵書生和美豔婦人也散去,胡人女子也帶著自己的護衛上樓歇息。
一樓大堂裏,就隻有姬無命一個人靜靜地喝著酒,還有櫃台後麵那個低著頭輕輕敲打著算盤的老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