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你說你要參加來年科考,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葛忠義這人我是知道的,為人不算太壞,隻是他大老婆霍夫人,嗯,人雖然漂亮,但心胸極其狹隘極端。她既然敢要致你於死地,就有可能慫恿他丈夫在朝中打壓你。而且我聽說霍夫人的兒子方勇也在皇宮禁衛軍中任職,你要多加小心。
葛青雲點了點頭,牢牢記在心中。顏如海說完這些,又恢複了原先神色。對葛青雲道:老子既然是你師父,要教你一些本事。我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聲,輕功、劍法、棋藝你要學哪樣?
葛青雲舔了舔嘴,笑道:師父,我都想學貪多不化!
葛青雲恬著臉笑道:師父,我也是想光大我們逍遙島顏如海將手放在身後,踱著老爺步道:今天我中了唐如濤的毒,剛才喝酒運轉內力,這才將毒逼出。暫時每法展示太高深的輕功給你看。趁著天色明亮,就先傳你一路煙霞劍法和這套劍訣吧。這劍法是本門的鎮派之寶,你映照劍訣,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葛青雲點了點頭,顏如海坐下來,開始傳授葛青雲劍訣和心法。葛青雲記性本來就好,很快就將內功心法和劍訣記得清清楚楚。顏如海怕他不懂,又認認真真地細細詳解一番。等葛青雲真正能夠運轉身體經脈,吐氣納息之後,方才起身傳劍招。
方鷹恭恭敬敬的將一柄長劍遞到顏如海手裏,顏如海握著劍,擺了一個起手式,慢慢施展起逍遙島的祖傳劍法。他有意教徒,每一劍都舞得極慢,一招一式總是要問葛青雲是否記住才接著舞下一劍。葛青雲認真識記,牢牢記在心裏,不明白的地方當即提問,顏如海悉心教導,孜孜不倦。時間很快就到了黃昏,顏如海將二十七路煙霞劍全部演示完畢,其中每一招的變幻,連招又詳細講解,方才收了寶劍,教葛青雲快速練一遍試試。葛青雲和顧飛躍學了三四個月,原本就是天資了得,又有底子,這一個下午的時光就將顏如海的二十七路煙霞劍學了個七七八八。顏如海頓時歡喜得不得了,真恨不得在葛青雲臉上啃兩口。
眼見朔風亂吼,大雪越下越大。顏如海掂了掂七個空空如也的酒囊,對葛青雲道:算啦,酒也喝完了,今天就學到這裏吧。老子最近也比較忙,這個地方不錯,明天你還是到這裏來,我再陪你練練,傳你獨門輕功一定一定,明天早上卯時,弟子一定在這裏敬候師父。定然給師父備足了酒肉。
顏如海邪惡地笑了笑道:這才對!說著拾起放在地上的裘皮衣服,對顧飛躍道:大愣子,這件衣服就送給我吧,還不錯。說著擦了擦嘴,露出兩顆大黃牙。轉眼人已經在數丈之外,之聽到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好徒兒,明天記得帶為師的風箏!
葛青雲:。。。。。。
第二天葛青雲果然起了個大早,不過隻帶了方熊和方虎兩人。另外的顧飛躍等人要幫劉雲飛去搬運風箏材料,自然沒辦法跟過去。三人趁著天色剛亮,就先到菜市口屠宰場定了三十多斤黃牛肉,方虎將肥牛扔在馬上,又按葛青雲的吩咐在城中最大的酒家買了十多壇子美酒,拴在馬鞍之上,快步往昨天練武的地方趕來。
顏如海那個邋遢鬼沒有出乎葛青雲的意料,果然等到日出三竿才打著哈欠,睜著朦朧睡眼,踏著東風飄然而至。見了牛肉美酒,指揮者方虎、方熊兩人搬柴點火烤肉。葛青雲按照顏如海的吩咐,先將昨天傳授的心法和劍訣背了一遍,又把那套逍遙島的煙霞劍舞了一番。
顏如海啃著小肉,喝著小酒,慢哼哼道:這個煙霞劍法乃是本門祖師爺長居海邊,西望大海雲卷煙舒感悟出來的。快時疾如怒濤,慢時柔若煙霞,這才叫做煙霞劍。你放開點。。。對對對,放開點,這句‘望海長生悵悠悠’講究的就是要緩,要慢,以不變應萬變!
幹什麼呢,這句‘濤卷青雲浪如奔’要快,什麼叫快,雷厲風行,心到劍到!別和我裝娘們,快點!
你搔首弄姿的賣·春呢?‘驟雨驚濤躍魚龍’是這娘們樣嗎?你停什麼停!還停,信不信我一鞋子抽死你?
在一盤陪酒的方熊和方虎暗暗咂舌,心中不斷為自己的東家默哀。可憐的葛青雲,前一天還自信滿滿地練招數,眼下連起劍意的時候,被顏如海罵的狗血淋頭,連聲也不敢哼。好在他知錯立改,再練兩遍時,隱隱有些氣勢。顏如海一直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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