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鷹方虎等人都知道海爺是戲耍顧飛躍兩人,勃然大怒,各自握著兵器要動手。葛青雲知道海爺的厲害,剛忙攔住,喝退之後,向海爺做了一個揖,恭敬道:海爺您老人家真是真人不露相,還請老爺子成全我這兩位大哥海爺哈哈一笑,人影一晃眨眼就不見了。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顧飛躍和周雲龍的彎刀已經斷成兩截,沒入雪裏,海爺已經不見人了。葛青雲一幹人四處張望,顧飛躍和周雲龍麵前一團黑影撲來,正要伸手躲避,哪知那黑影更快,已然打在臉上。原來是那隻沒吃完的獐子,被撕成兩半,一半扔中一個人。
海爺哈哈一聲大笑,葛青雲循聲望去,七八丈遠處一棵樹上,海爺正斜躺樹幹喝著小酒。
顧飛躍和周雲龍還不服氣,發足要追過去動手,葛青雲拉住二人,麵色嚴肅對海爺道:老人家,還請手下留情,我這大哥有得罪之處,請見諒!
海爺忽地跳下大樹,眨眼飄到葛青雲身邊。繞了一圈,口裏嚷道:不錯不錯,嘿嘿,你這小子懂禮數得多!嗯。。。不錯不錯葛青雲笑了笑,沒有說話。海爺點了點頭道:嗯,你小子今天救了老爺子的性命,老爺子也不能虧待你。嗯。。。讓我想想。。。
葛青雲心中一喜,嘴裏卻趕忙道:哎呀,老人家,您這是什麼話。晚輩有幸結識您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哪裏又是圖什麼回報呢?你要這麼說,我多不好意思啊海爺聽了頓時眉毛胡子一張,嚷道:不對不對不對!放你·娘的屁!老子從來不欠人情,你今天救了我,一定要還清這人情債。你想要什麼啊,小鬼?
葛青雲再三拒絕,海爺隻是不肯,最後幹脆往地上一坐,略有些不情願道:罷了罷了罷了!看你大雪天的練騎射,也是個吃得起苦的人,如今王公貴族裏後生能有這份毅力的沒幾個了。老爺我不是個敝帚自珍的小氣人,就傳你兩手功夫算了,奶·奶·的,真晦氣!
這話正中葛青雲下懷,當即往地上一跪,嘻嘻笑道:徒兒給師父磕頭!
海爺一急,趕忙要閃開,哪知葛青雲兩隻手早已經抓住他褲子,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依江湖規矩,這頭一磕,算是定了師徒名分。海爺原本隻是想傳幾路功夫給葛青雲,哪知葛青雲詭計多端,看出老者本事了得,為人不是天真,不似壞人,心裏早就有了拜師的念頭,這不打蛇隨棍上,真把海爺給繞了進去。
海爺連呼了三聲完了完了,狠狠瞪了葛青雲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葛青雲招了招手,方鷹四人又把身上的酒囊取出來,葛青雲一並遞到海爺麵前,笑吟吟道:師父,您喝口酒,暖暖身子你叫什麼名字?海爺喝了一口悶酒,恨恨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弟子剛才不是說了嘛,弟子叫葛青雲。
葛青雲是吧 ?不認識。。。
葛青雲頭上冒著冷汗,陪笑道:嗨,弟子這無名小卒,哪裏敢汙了師父聖聽海爺翻了翻白眼,道:少和我磨嘴皮子。我問你,你是哪家王公貴族的小子?
葛青雲不敢隱瞞,就把自己家數說了出來。就連葛府的霍夫人,霍總管怎麼迫害自己,自己又是怎麼溜出將軍府,怎麼賣風箏賺秦都一一說來。
看不出你小子還有些腦子,這樣的好東西都能想得出。哪天給老爺子我做幾個,海爺笑著說道,隨即笑聲靠近葛青雲耳朵邊悄悄道:要畫上春·宮圖的那種哦!
葛青雲當場差點暈倒,心想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還真不客氣。要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的師父份上,真想好好伸出自己那猥瑣的中指,狠狠地鄙視一番。心中這麼惡毒的想著,臉上卻不敢絲毫不敬,露出一種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懂得的表情道:全憑師父吩咐海爺滿意的拍了拍葛青雲肩膀,哈哈直笑。笑完之後,又直勾勾看著葛青雲,表情突然又十分嚴肅道:好小子,老子今天運氣不好,收了個徒弟,從此再也不能率性任意啦。老子一身絕技,生平就你一個徒弟,都是因為我獨來獨往慣了。眼下收了你,還是要告誡你一些東西才對葛青雲看過很多武俠小說,猜到估計是一些門規戒律之類的東西。趕忙一跪下道:弟子謹聽本門規訓海爺用滿意的眼光看了看,正經道:老子在江湖上的名號叫做顏如海,是雲國逍遙島煙霞派的第三代掌門。嗯,雖然老子隻有你一個徒弟。不過我們煙霞派還有你的兩位師叔。你二師叔叫做唐如濤,你三師叔叫做杜如煙。日後你見到不要失了禮數,不過這個唐如濤你要小心防範,他是老子的對頭,這一次就是中了他的奸計,險些凍死在這雪裏。
葛青雲一一記住,顏如海又道:本門也沒有什麼門規戒律,酒色財氣並不大限製。不過切記不可做惡人,危害江湖。你師祖,也就是我的師公是雲國的開國國師,如今已經仙逝,你師公前些年沒了消息,估計也是已經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