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猴的本領很大,所以申帥倒不擔心它的生存問題。
好在是黑夜時分,“木木”成功地躲過了警察的眼睛,等警察搜走獸笛時,“木木”已跑的無影無蹤。
進了審訊室,還是那套程序,等所有的筆錄做好,天也蒙蒙亮了,然後,申帥被關進了一間禁閉室。
大概是金蓮子集團董事長身份的緣故,警察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單間,帶衛生間的那種,和住賓館差不多,這讓申帥放鬆了許多。
折騰了一夜,申帥的困意上來,反正事實已清,自己是正當防衛,幹脆就睡他一覺,說不定醒來時,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申帥想著,頭一歪,睡了過去。
這一覺,申帥睡的很不安穩,他夢見自己走到了一個迷宮裏,迷宮裏的光線很暗,令人窒息,他在迷宮裏轉啊轉,總是找不到出口,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轉,嚐試了不同的方法還是沒有辦法走出去,而且好多次都回到了原點,夢中的他很是絕望,他不停地呼救,但沒有人回應,他不停地跑,但總跑不到盡頭,正跑著,他突然一腳踏空,雙手拚命地亂抓,卻什麼也沒抓到,他像掉進了一個深淵,越掉越深卻總是沒有底部,這讓他的心就這樣一直懸著,一直懸著,直到他猛然驚醒。
申帥忽地從床上坐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想著夢境,臆怔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限製了自由。
這是一間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除了一張床再無它物,最明顯的就是鐵門鐵窗,泛著冰冷的光澤,提醒著他這是什麼地方,鐵門的下端還有個很小的鐵門,那是送飯口,下麵擺著一個鐵盆,裏麵裝了一些簡單的飯菜。
看著看著,申帥笑了,“木木”正吊在燈繩上看著他呢,這小家夥,不愧是“齊天大聖”的近親,神通廣大,自己躲在牢房裏它都能找到。
申帥將手一伸,“木木”嗖地跳到了他的掌心,他親熱地撫摩著“木木”的頭,心中的些許不安頓時煙消雲散。
有了“木木”做伴,申帥開心許多,即來之則安之,管他呢,反正案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等著法律的裁決吧。
申帥心安理得的住了下去。
之後的幾天,很是奇怪,他好像被人遺忘似的,即沒有人來問案,也沒有人來理他,除了一日三餐的送飯人,他什麼人都接觸不到。
剛開始的幾天,申帥還很自在,雖然沒了自由,但也少了奔波和麻煩事,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有時他甚至覺得坐牢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他不會發生什麼衰事了。
但一連十多天的不管不問,讓他恐慌了起來,那個小青年到底有沒有死?自己的案子到底有沒有查清楚?花花到底怎麼樣了?金蓮子集團現在怎麼樣了?早早和浪秦知不知道他出了事?還有,好多天都沒和慕容聯係了,她會不會擔心,會不會著急啊……
沒人告訴他答案。
就這樣,申帥又焦慮地過了幾天,終於有警察過來了。
但既不是釋放,也不是審案,更不是慰問,是準備將他移送到豫州看守所羈押。
進了看守所,隻有兩種可能性,刑事拘留或者刑事逮捕,這說明他的案子遠遠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不知道這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但能肯定的是,他遇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