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頂上,涼爽的夜風吹的景川下意識的縮了群脖子,夜晚的蟲鳴鳥叫,樹葉的沙沙聲,還有耳邊細長呼嘯的風聲,心中居然有了一股說不出的平靜。
“傾城?你怎麼還站在那,坐過來啊。”
看著沐傾城還站在屋頂的樓梯口處,景川笑了笑,對著沐傾城招招手。
“少爺...我...”
沐傾城擺弄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哎呀,怎麼還叫我少爺呢,都說了多少回了,叫我景川!”
這小妮子真是的,臉皮就這麼薄嗎,好歹也跟自己十幾年了,還沒有混熟嗎。
“少爺...”
景川有些無語了,幹脆起身一把拉過沐傾城,把她按著坐在了自己身邊,然後貼近沐傾城的小臉,頓時後者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到,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小聲說道,“叫我景川!”
“啊...!景...川...”
沐傾城似乎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身體輕輕後仰,景川就一點點壓上去,直到沐傾城快要躺到房頂的瓦礫上了,景川才嗬嗬一笑收回了身體。
“你喜歡夜晚的月光嗎?”
景川左手托著腮,右手抓住沐傾城因為緊張還在繼續擺弄衣角的小手,突然間問道。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以前的都圓,都亮,天空布滿了繁星,一顆顆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映襯著月亮的光亮,顯得那樣渺茫。
“喜歡...”
沐傾城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都快要跳出來了一樣,哪還能感覺到月亮好不好看,隻要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什麼都是好的。
“對了傾城,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似乎是進入了回憶,景川閉著眼深吸一口夜晚涼爽的空氣,一股涼徹心扉的感覺立馬傳遍了全身。
“啊...”
沐傾城一驚,不明白景川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時的我才七歲,你也才六歲,好像沐叔叔是因為發燒的很嚴重吧,就躺在陸家的大門口昏迷不醒,你就哭的可厲害了,那麼小的年紀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和脾氣,怎麼哄你都不好,就是哭。”
景川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笑。
“父親把沐叔叔帶回家,請大夫給他看病,你以為父親是要把沐叔叔搶走,怎麼勸說你都不肯鬆開抓緊沐叔叔的小手,搞得大夫一時間都沒法替沐叔叔看病了...”
沐傾城也笑了,似乎是被帶進了回憶裏,補充的說道,“是啊,要不是...”
話剛說出口就止住了,因為當時是陸冰玉拉著自己小手離開的,加上陸景川,三個人就像是緊緊的連在了一起,那是自己第一次知道玩伴是什麼,第一次在景川調皮的鬼臉中忍不住笑出來了。
從那時候起,那個活波,愛玩愛笑,也會經常闖禍惹事生非的小男孩,就會出現在自己夢裏,每天晚上都是...
沐傾城怕景川不喜歡聽到陸冰玉這個名字,所以沒有說出來。
現在想想,那時候三個人快樂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景川繼續說道,“後來沐叔叔被治好了,為了感謝父親對他的救命之恩,願意無償的為陸家做下人,你也就成了我的貼身侍女。”
說到這景川不禁苦笑一聲搖搖頭,陸家的這些血緣親人,甚至都不如一個外姓人懂的知恩圖報,父親死後沐叔叔就跟著自己來到了這處破院裏,一直照顧自己的生活。
那些被父親照顧過無數次,得到過無數次好處的族人,卻在父親死後忘恩負義的迫害了自己的母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