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描寫時間的措辭實在過於頻雜,而描寫那個年代,我似乎找不出一個適合的詞彙,因為我實在不想給那個年代,那個年紀套上名言警句的枷鎖,我隻想讓它靜靜地流動,盡管它更多的是掠過。
不覺間滿目的綠色漸漸消退,北國的秋季就像是窮途之末的過渡,而冬天來的總是那麼倉促,那麼令人猝不及防。
清晨我坐在床頭,點燃一支煙,遞給大炮,大炮說這是醒神煙,清晨一支煙,精神一整天,我沒信,但我抽了,慢慢的這成了一種習慣。而那年冬天的我令自己也有些猝不及防。我依舊每天晚上給大家講水滸,講拿破侖,講一些人物傳記事件,當然故事是其次,我們隻是總能在不同的故事中找到侃大山的樂子。比如我說到拿破侖時,不可避免的我們要談到他的身高。“我擦,那麼老矮啊,那我說這小子,咋能那麼牛B當上國王了。”端木叫嚷著,隨後我們就笑著問他為啥啊,這小子總是能語出驚人。“你們想啊,曉兒不是說了嗎,那前兒打仗老拿騎兵幹嗎?他那麼老矮,騎馬上跟站地上似的,那估計誰都幹不著他啊,打仗這玩意兒,誰活到後尾兒,不就誰牛B啊”自然我們都哈哈大笑,端木楊然自得的抽口煙,頭昂著說道:“哥牛不,分析的是不是絕了”“太特麼絕了,我擦,端木你要是在那前兒打仗,估計雷都崩不著你,你也得火啊”我笑著回了他一句,他張牙舞爪著上來,要抓我,我邊跑邊叫“炮哥,他欺負你人兒,你能忍”炮哥笑著上去就抓端木,他的室友也上去幫端木,一個十平米的小房子中,我們笑翻了天。其實現在想想,端木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拿破侖在遠征意大利時就戰死了,那他不但當不成國王,還得帶一輩子綠帽子,畢竟活著才是硬道理,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這近一學期的時間,我抽煙勤了,嘴變貧了,人更受歡迎了,但我仍然還是喜歡她身上那和著煙味的淡淡清香,還是喜歡看她熟睡安靜的樣子,喜歡她清醒之後張牙舞爪的神態。葉落雪飄時我們也從相識到相熟,每天早晨我的作業會被傳的滿天飛,而她我也總會給她備份一份。她每天也會在下課期間拉著我聽她MP3中喜歡的歌,一聽就是幾天,直到我會唱了,輕輕的哼唱給她聽,她才會跟我分享她喜歡的下一首歌。當時她喜歡聽情歌,而且最喜歡聽浩瀚的分手在那個秋天,我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聽那首歌時,我聽到這首歌的開場白時我就笑噴了,其實我很憧憬那個女聲所描述的吻,隻是那是個純真卻又喜歡和內心作對的年代,明明喜歡卻想裝作若無其事,明明內心憧憬卻要嗤之以鼻。沒成想她卻一臉正經的搶過我的耳機,在我胳膊上使勁的掐,直到我疼的求饒,她才像沒事人一樣,把她的耳機遞過來繼續讓我聽,我看著青一塊的胳膊,憤憤的道:“喂,你這下手有點狠啊,幹嘛啊,不就笑一下嗎?至於嗎?”
“誰讓你嘲笑我的歌啦,活該,你要是這樣以後我再也不讓你聽了”林楠大眼睛一翻似乎有點義正言辭,立馬哥們兒就慫了,但是我認為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對女生嘛,要謙讓。但是原諒當時的我還不是。我看著她這口吻,立馬我就火了,“不就是一破歌嗎?至於嗎?再說我是笑那女的口吻有點逗,還特麼分手在那個秋天。”我說到這兒沒敢再往下說,因為她踢了我一腳,而且修好的指甲已經再次親切的陷進我的肉裏,而且這次是大腿根啊,那酸爽當時我就屈服了,看這樣我要是還敢說估計她連滿清十大酷刑都能給我來一全套服務。而我正在不知道怎麼收場時,上課鈴響了,英語老師及時出場救了我一命。而我也揉了揉大腿拿出了英語書,認真聽著老師講課,那節課,她似乎也出奇的沒睡覺,一直盯著窗外時而看向桌麵,自然時而也會看看我畢竟我們是同桌,她的視野範圍有限。當時我對她的沒睡覺,並沒有多想,畢竟誰也不是睡神,她隻是不愛聽課罷了,或許趴累了,坐一會兒。
那一天,直到放學她都沒有跟我說話,放學時看到她像往常一樣和一些男生女生有說有笑,我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回到住房中,我向端木借磁帶,我問有沒有分手在那個秋天的磁帶,端木得瑟到近乎癲狂的捋了捋頭發“像我這種情歌王子,下回借這種磁帶的時候,別問有沒有,我這裏隻有你不知道的,沒有我唱不出的,怎麼著,是不是讓哥給你來一段,說著便唱了起來,你走在那個蕭瑟的秋天”我實在是被他的深情演唱所折服了,表情很合拍,就是聲音不在調上。“那個啥,端木,你唱的挺好,來照這狀態再來20遍,估計等哥們兒寫完作業了,也就差不多學會了,明天我得交差”端木一聽這話立馬收回深情,一本正經的說道“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讀那麼多書,白讀了,知道啥叫科技不,當當當當”說著拿出一本磁帶,“拿去別跟哥客氣,哥初三了,要靜修,以後需要啥歌,跟哥說哦”。我拿著磁帶就跑回了屋裏,放進我的小霸王學習機裏,邊做作業邊聽,我具體也沒記聽了多少遍,隻是最後大炮實在受不了了,“曉兒啊,咋的了,瘋了?”
“沒有啊,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