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最後一排每天上課抬頭看著人頭攢動,實在無聊,幹脆就趴下睡覺,而前方也成了我的天然屏障,但每當下課鈴聲響時就像我的鬧鈴一般,我會立即起身揉揉模糊地眼睛,戴上眼睛看向窗外,基本每天的某一節下課我都能看到現實版的古惑仔之少年激鬥篇,我對此類節目樂此不疲。直到初一下半學期最後一次期末考我依然榜上無名。
在我的映像中暑假都是令人燥熱的時期,即使身處黑龍江也是如此。我背著書包下車沿著小路一路哼著小曲往家走,不管怎麼樣回家的感覺還是蠻爽的,那時候的我這樣想著不禁加快腳步,正是農忙時節,村莊的小路空無一人,因此我走路的步調更加隨意,哼唱的歌調也更加大聲,就這樣一路歡快的到了家門口,門鎖緊閉。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藏好的鑰匙,推開門甩下書包,撲向床,感受這愜意的涼爽。
過了半晌,實在感覺無聊,去開了電視,電視的節目我忘了,反正我看的津津有味,直至傍晚夕陽西下,農用車聲四起,我還在盯著電視。直到家裏的門被推開我才下意識的去關電視,但為時已晚,一臉疲憊的父母進了裏屋看到了我。我喊了聲爸媽,便不知該幹什麼了,老媽看到我非常高興,放下農具一陣噓寒問暖過後,便去做飯了。父親和藹的問我期末考試考的怎麼樣,看到如此情形我竟漫不經心的回答還是老樣子沒進前200,父親一聽馬上變了臉色,上去一把關掉了電視,那一刻的節目我記得似乎是周傑倫剛要開唱七裏香。但這歌的旋律還是後來在學校的廣播裏聽到的。因為當時的耳膜以及大腦電波隻收到了跪下兩個字,隨著父親的一聲斷喝,我應聲跪倒在地。父親問我為什麼不好好學習,我沒有說話,隻是本能的哭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哭,似乎這是一個定律,是我跪下之後接受訓導的一個環節,從小學便是如此。小學雖然我一直充當別人家的孩子,但也時常經曆此種情形,因為每次學年考試我似乎都有一回第一,但也總有一回第四,而第四的時候也必然是此情形,可我就就像中了詛咒一般,整整六年第四總是捉弄我。
後來在哽咽中,我說我看不清黑板,父親緊皺眉頭問我為什麼不向老師提出來換一下座位,我說:“我聽同學們說調換座位要花錢的,我也……”沒等我說完右臉的疼痛感已經襲來,生生的將我後半段話噎了回去,“你還學會撒謊了是不是”父親舉著那隻剛剛從我臉上移走的右手怒目問道,之後我便沒再說話,隻是哭,邊哭我的心思還很亂,我在想父親今天如此震怒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我沒考好竟然還看電視,小時候我每次沒考好隻要一見到父親就哭,一般都會從輕處罰的,這次真是一個失誤,如果時光倒流我肯定拿本暑假作業在那做,順便還可以邊哭邊做。雖然我在認真的哭,但我的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直到母親一把把我摟住,邊哭邊指責父親下手太狠,老媽磨砂著我的右臉,那隻手真的很糙我有些不舒服的轉了轉臉,這才發現母親手上的血跡,原來父親的那一巴掌竟然打的我嘴角流血,而我也並沒發現,之後我被扶了起來,吃飯直到我上床睡覺。媽媽還在滿眼通紅的看著我。
朦朧中我聽到父親的聲音,“你這是什麼為人師表,學生調個座位還要給錢,還按排算”
之後就隻能聽到父親氣憤的喘著粗氣,隨後便掛了電話,他本不善言表,估計這回氣的夠嗆,我本打算安心的睡去,真相已大白於天下。可是母親的哭泣聲還是擾的我無法入眠。“你看你把兒子打的,這下倒好老師也得罪了,窮咱就不該要孩子,讓孩子也跟著咱受苦,”說著母親又哭著來磨砂我受傷的右臉,那隻糙手疼的我心頭一緊,卻不敢睜開眼睛看眼前這一幕,但我能感覺到父親也在看我,或許他哭了。那晚直到很久很久父母才睡去,而我不覺間已沾濕了枕巾。
之後我不得已轉了個人數少的班級上了初二,當我遇見了她和他們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