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隻是去找秦馨,怡太後身體異樣,近幾日都不會見人。”我目視著修容的雙眼,認真地說著。
“奴婢這就去要江碌海備好禦駕,待娘娘出門後,就啟程。”修容說著,便朝著門外走了去。
我依舊站在鏡子前看了看今日樣子,在心底想著,該怎麼對秦馨去說此事。
若是開門見山提起東方子華,她會不會敏感起來?
我輕聲歎息了口氣,從前也沒發覺,青春期的小孩子最難對付,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我確兩邊為難起來。
一邊是秦則,一邊又是秦馨。
我的心中一陣憂慮,還是走出了門,朝著禦駕車走了進去。
江碌海好似看出了我的急促,二話沒話,禦駕車便速速向前行駛。
景仁宮內,兩個小公主依舊坐落在怡太後的身旁,觀賞著荷花池的美景。
怡太後好似睡熟了樣子,閉著雙眸,依舊躺在紫檀木椅上。
秦馨見到我之時,便靜悄悄的經過了她的身前,向我走來。
我站在怡太後的身後,見她走來,便一路向前走去。
我與秦馨定頓在了頤香宮後院的花園裏,驀地從這裏經過兩個手持甜點的侍女,剛好向怡太後走去。
“怡祖母近日來可有好些?”我的雙眸流轉的看著秦馨,隻見到她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清冷說:“額娘怎麼這樣有空,關心起了怡祖母來了?”
“秦馨,本宮見你的麵色不太好,是否病了?”
“我沒病,隻是昨日受了些寒涼。”
“寒涼?”
我疑惑起來,略略的低下了頭,回想著昨日的情景來。
昨日我先行一步,而昨日的主角,東方子華見我走後,卻跟了上來。
養心殿的裏人,難道有人聽說了什麼?
我的心裏猙獰著,難不成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昨日額娘一時頭暈,先走了一步,那麼其他人呢,可有用膳後離開?”我看著秦馨的雙眸,甚是疑惑的問道。
秦馨停頓在我的眼前,細眉微微一蹙,雙眼之中單著一絲陰暗說:“昨日,額娘走後,東方子華作了情詩。”
我的心裏一驚,菱唇緊緊的閉著,思量半響才道:“情詩?為誰而作?”
“這首詩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塞場初相見,容與謫仙似,執手無意,子今不念。”
“這首詩是東方子華所作?”
這是作給秦馨的麼?為何我見她般憂傷?
“是啊,眾人都說,東方子華的心裏有了中意的女子。”秦馨的麵上毫無表情,雙手卻是緊緊的攥著身下的錦衫。
我深深歎了一口氣,他寫的情詩,怎麼會被人發現?
“這是他當場作出來的情詩?”我從前雖在心底欣賞他的才華,但因秦馨對他動了情,我不得裝作從未見過他的樣子問道。
秦馨便轉過了身,背對著我說:“是啊,額娘也許不知這首詩背後的含義,可是有人說,他這首詩是為額娘所寫。”
“什麼?是誰妖言惑眾?”我看著秦馨的身影,憤恨的反問道。
“是王太守之子,王淵,他曾與皇上一同到過賽比,說至今到塞北戰地的女子隻有額娘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