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苟苛、趙陽就被幾個趕屍人連同馬富春一起拖進了汽修廠的居住間,強製跪在了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人麵前。
那頭目留著莫西幹頭,滿臉噴塗白色噴漆,燕窩部分和嘴巴四周則被塗黑,嘴唇上鑲著幾個鐵環。消瘦精幹的上半身****著,隻有左肩膀上用半個汽車外胎當著,用一條斜跨的皮質肩帶固定住,身上還有各種用車漆噴塗的圖案,下半身則是一條掛著幾篇生鏽貼片的長褲,腰間則是環繞著一長串霰彈槍子彈彈鏈和一把在末端有尖刺裝飾的手斧。
原本他居住過的地方現在被趕屍人改造地烏煙瘴氣的,牆壁、地麵和屋頂都是有關骷髏、齒輪、尖刺和殘破輪胎的各種黑暗風格的塗鴉,原來他留下的家具都被搬空,換成了用鋼筋和汽車鐵質部件扭曲製成的一堆看不出來有什麼用的擺件,中間有一個同樣是鋼筋和汽車殘骸支撐的巨大座椅,椅子周圍不能坐人的地方布滿了各種生鏽的尖刺和刀片組成的裝飾,那個頭目就坐在上麵。空氣中還有刺鼻的鐵鏽和噴漆的味道。
“司機是哪個?”那個頭目朝馬富春問道。馬福春戰戰兢兢地指了一下苟苛。頭目看了看苟苛,然後沒有一點猶豫地抽出腰間的斧頭就直接劈開了趙陽的天靈蓋,抽出斧子還沒等趙陽倒地就又是一斧子砍在了馬富春的脖子上。全程幹淨利落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讓苟苛看的暗自心驚。
頭目指了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兩具屍體說:“他們沒用”,又指著苟苛:“你有用“。
俯下身把苟苛嘴上的膠帶撕了,然後把靠前把臉湊到苟苛麵前,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盯著苟苛的雙眼,用命令式的語氣說:“把那個臭女人從車艙裏弄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兩人鼻尖再差一點就碰上了。
苟苛當然知道照做了是什麼後果,現在那個頭目留著他是因為他們打不開漫遊者車門,一旦車門打開那麼自己沒了利用價值,下場必然和趙陽馬福春兩人一樣是個死。
而這幫人很顯然是不願意強行把車門切開找來的他,之所以不願意用暴力破門手段,估計是怕傷到拜雨甜。如果是為了女人才費這麼大勁的話他們肯定是不願意讓她容貌受損的
所以苟苛大的回答很簡短:“不。”
那個頭目並沒有顯示出意外的樣子,兩眼凶凶地直直盯著苟苛緩緩起身。就在苟苛摸不清他葫蘆裏要賣什麼藥的時候,頭目直接把苟苛的手抓過去一斧子砍掉,吃痛的苟苛大聲慘叫出來,嘴巴上卻被重新貼上了膠帶。頭目擦著手斧上的血跡,輕蔑地看了苟苛一眼:
“關地下室,明天這個時候帶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