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離去了,牢房裏彌漫的幽香提醒著楊戩,自己已經換了個領導。
他現在在思考如何完成長公主交代的人物,想了好一會兒,發現牢房裏竟然還沒有人來。
然後一看,發現們竟然是開著的?
什麼意思?
是要我自己走出去?這些大人物難道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麼?
楊戩走上前去撿起那一串鑰匙,然後把自己身上的鐵環打開。
隨著幾聲悶哼,楊戩總算是取掉了那些玩意兒。
這錦衣衛的手段,可真真是狠啊!
不過自己是藥浴十年的人,力量、速度、耐久力尤其是恢複力較尋常人強悍的多,身上的傷口不一會兒就止血了,傷口結痂估計還要修養很久。
楊戩站了起來,腳步有點踉蹌,還好腳踝的筋沒被挑斷,隻是穿孔而已,適應了一下就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了自己的牢房,才發現原來親王好多心腹都被抓了,哎,兵敗如山倒。
楊戩對這個輜重自己習武的主子可沒半點忠心可言,可以說,自己不會從靈魂裏向任何人下跪。
這在世人開來很荒謬,楚穀衛是楚穀王花了百萬多兩銀子培養出來的武士,平攤到每個人身上都有十幾萬兩銀子,要知道,十年藥浴那價格可是不菲啊!這麼重的恩情,以及楚穀王的洗腦般的禦下手段,難怪世人說楚穀衛的指揮使對楚穀王的忠心,與錦衣衛指揮使對明帝的忠心是同等級的。
楊戩看著周圍那些自己常見到的熟睡中的麵孔,心裏稍有不安。
順著微弱的火光,楊戩向前眯眼看去,有一個錦衣衛等著自己。
楊戩走上前,和那人對視。
楊戩很高。藥浴十年打底的人都很高,至少一米八五。所以楊戩以高一個頭的眼神俯視他。
那人也沒說話,隻是眼神有點無奈,領著楊戩進了一個小屋。
楊戩看著桌上,是自己被捕前的戎裝,圓頂鐵帽和罩甲。
那個錦衣衛深深地看了楊戩一樣,說道:“到時候我們的人會配合你,請別讓殿下失望。”
不等楊戩反應,高喊道:“楚穀衛越獄!”
“啊!”
這聲音是刀入胸膛的慘叫聲,叫的,是那個錦衣衛,而刺的人,也是那個錦衣衛。
楊戩心裏罵了句我靠。
“至於麼。”
楊戩心想說不定馬上就有人來了,趕緊將衣衫穿上,甲胄,艸,還管什麼甲胄,拔出錦衣衛身上還在滴血的繡春刀,直接就跑。
正當楊戩往獄外跑時,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手下在獄裏。
去不去?
想到之前看到的“熟睡”的同僚,他立馬打消這個想法。
楚江、楚離,對不住了。
自己的命最重要。
臨時詔獄的前身是沙洲縣監,分為死囚牢、內監和外監三層。
楊戩此時就跑入了內監。
嗖嗖嗖嗖嗖,弩箭來了。
楊戩右手用繡春刀畫了個十字,輕鬆斬下三支箭。
一支箭射空,還有一支箭插入了楊戩的肩部。
尼瑪,要不是我現在力氣還沒恢複,豈會被著區區小箭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