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拱拱手,正準備說話,羅老頭聲音先飄了出來。“這位小哥的娘子病重。吳老頭你趕緊看看。”
古來德為先,未學醫者先學德。品德高著才能受其師傅傳授醫術。不似前世般什麼歪瓜裂棗,品質底下的人都能夠從事醫生這麼高尚的職業。
從吳遵義這個名字便能窺視一二。“人呢?怎麼沒來?”吳老頭聽說有人求醫,也未管來人是否穿著寒酸。羅老頭一喏嘴;“門口。”
“小生已經冒昧打擾,焉能未經同意便帶人入內呢。”趙無憂擠上前靦腆道
“什麼狗屁。迂腐。”吳遵義一聽趙無憂這酸溜溜的說話,撇嘴說道。
羅老頭深知吳遵義的性子,連忙招呼道:“趕緊把人推進來。”
趙無憂還疑惑,自己長像也不磕磣,自己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卻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或者他哪根筋搭錯了。剛見麵便被罵了,饒是趙無憂有求於人,也未免臉色有點難看。聽到羅老頭的話。趙無憂也不吱聲,兩人二話不說便把人推了進來。吳老頭招呼兩人把少女抬進右邊廂房。
“體弱氣虛。陰陽不調......”吳老頭診斷片刻,又查看少女的脫臼的腿關節。越說臉色越是陰沉。看趙無憂的眼色更是痛恨幾分。趙無憂如今真的是一頭霧水。他隻曉得一見鍾情,哪有一見鍾恨的。
吳遵義欲吐不吐,似乎有難言之隱,趙無憂走上前,拱手道:“吳先生,是否有什麼為難之處,我看她似乎隻是昏厥,腳踝脫臼而已。”
“輕巧。人命關天,就算再不遵守婦道的妻兒,也不應該受你如此。”吳老頭氣急而憤憤不平,道
趙無憂更是一頭霧水了,這是哪跟那裏,難不成這女孩的傷跟我自己有關係,趙無憂疑惑往著吳遵義,隻見其怒目直視,好像自己得罪他老娘似的。而旁邊的羅老頭也輕輕搖頭道:
“我觀小哥慈眉善目,倒不像個對待妻室苛刻之人。”
趙無憂終於明白了:“感情兩個老家夥把躺在床上的女子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不過好像羅老頭說娘子時候,我也沒有指明。才有了這烏龍事件。”趙無憂瞥眼看躺在床上衣衫襤褸的少女。還真像受到非人虐待般。
趙無憂連忙尷尬解釋道:“怕是吳大夫誤會了,這不是我家娘子。她是我與德子路上所救......”
趙無憂怕再誤會,便把發現馬車墜崖,救人的過程一清二楚的道來。見吳醫生臉上的怒意少了些,才輕吸了口氣。偷抹了把汗。
吳遵義道:“姑娘倒不是得的什麼病,氣虛體弱,卻是長時間未有進食的緣故,隻是這昏迷不醒,你們這一路顛簸,按理應該早已經醒來?”
“是否是摔下而導致腦震蕩的原因?”趙無憂問道
“腦震蕩。這是何病?你又從何得知?”吳遵義疑惑道
趙無憂心裏一驚,莫非這個世界的醫生不知道什麼是腦震蕩,在前世,隻要是碰了頭,到醫院隨便一檢查都能檢測出個腦震蕩。
“這是我家鄉的說法,我看這位小姐後腦勺有腫塊,應該是受了嚴重的腦震蕩,行程顱內積血,壓迫神經才導致昏迷不醒。”
“這個,老頭我醫術學淺,卻是難以定論,如今隻開些活血化瘀的藥,若是真如小哥所說,化了這位小姐的淤血是否便能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