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好一會兒，那東西才變得後勁不足，慢慢消散，卻依然給他留下不小的創傷。晶塊的靈力也耗去大半。張茂田臉色蒼白，像是經曆了一場殊死搏鬥。
這兩天林珊跟陸揚說過很多法術上的基礎知識，這讓他一下聯係到了一種類似毒咒的觸發類法術。
看來這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她要封住張茂田的口，如果今天在場的不是陸揚，張茂田話都說不完就會當場喪命，甚至靈魂都有可能被封印，讓他永遠無法張口。
“這事情會要了你的命。現在偶我在這，你好好說，那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陸揚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
張茂田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我記得那女人左邊手臂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像火焰一樣，但不是紋身，更像是一塊傷疤，或者說是胎記。我就是分辨不清楚，那還是第一次開房的時候見過的。”
那圖案不複雜，陸揚讓他畫出來，可因為記憶模糊，畫出的東西歪歪斜斜變形得嚴重，但好歹也能看出個大概。
“現在再多給你個任務，想辦法回想起關於那女人的一切，想到什麼馬上就告訴我。”陸揚指指地上的黑血，“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觸及的，想活命就好好幫我做事。”
未知的恐懼才最讓人害怕，想起剛才那說不出的折磨，張茂田連忙點頭：“我一定好好配合，祖宗，你一定要幫我啊，我還不想死啊。”
陸揚知道他怕死，何況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常人所能接受，肯定會好好配合。隻是眼前的線索似乎又斷了。
他思索著是否遺漏什麼蛛絲馬跡，突然想到應該換一個思路：“我主要是想找球球，那女人做得天衣無縫，球球身上可以會留下破綻，你們在一起住了兩三個月，就天天把她關在房間裏？”
“那倒沒有，有時候還帶她出去玩的。那女人有時候要出門辦事，都是我在家帶著。我每天上網玩遊戲，看她一個人無聊了，也帶著在附近走走，讓她跟別的小朋友玩。好像有個鄰居家的小孩跟她還挺熟，甚至來過我們家兩次。”
球球被帶從孤兒院帶走的時候才7歲，跟小朋友在一起確實容易處，這不失為一個線索，陸揚立刻命令道：“走，現在帶我去你們以前住的地方。”
張茂田不敢推脫，趕緊穿上衣服，隻是看到這被拆掉的大門麵露難色。在獲得陸揚的首肯之後才叫了個手下過來守著。又帶著陸揚來到小區的停車場，上了一輛大眾CC。
這車八成新，陸揚上了副駕駛，打趣道：“張老板還挺低調啊，這麼有錢不搞輛奔馳寶馬開開？”
張茂田擦著汗，擠出勉強的笑容：“車嘛，能跑就行，舍不得花那麼多錢買車啊。陸爺，你看那100萬是不是稍微降一點？我也要留點資金周轉。”
“行，看你這麼配合，給90萬就行，回頭這車再借我開幾天，剛好辦事方便。”陸揚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是大家都懂其中的意思。
十萬就買這輛車了，簡直比生搶還容易。可張茂田隻恨自己多嘴，卻不敢再討價還價。
此時就算陸揚不對他做什麼，隻需撒手不管，他也可能沒命。
陸揚在車上就給阿奇去了電話，看看能不能從黑火章紋和那些偽造的證件上查到些什麼，這雖然希望不大，但總要嚐試一下。
大眾CC穿過了大半個市區，來到城鄉結合部的一片棚戶區。
這是重臨市一塊老大難地區，政府一直想要整體搬遷，卻苦於人口密度太大，每一任領導來都是有心無力，都隻是裝點門麵般稍加改造，大體上看幾十年都沒有變過樣。零星有些商品房在此處拔起，但與市內的小區相去勝遠，連保安物業都沒有。
當初那套房子是屬於張茂田的，在當時貸款都沒還完，是個兩室一廳的小戶型，不足六十平米。
他本就熟悉房地產業，這些年買房子養女人，靠房價飆升都能把花在女人身上的錢撈回來大部分，累積在手上的房產也越來越多，但從來沒窘迫到需要賣房子的地步，就連這套也不另外，隻是用來養女人太拿不出手，便宜租了出去。
房子沒有重新裝修過，見到房東的突然到來，租客連忙點頭哈腰，就怕他挑刺罰款。可是今天房東卻脾性大概，跟在一個年輕人後麵大氣都不敢喘，真想不到他也有那麼孫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