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球球曾經住過的房間,牆角的瓷粉有些發黑犯潮,屋子裏的擺設更是淩亂,處了床和桌子的位置沒變,其他的地方都堆滿了租客的雜物。
要是以前看到這一切,張茂田恐怕又得念叨了,隻是見到陸揚麵無表情,他在旁邊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他。
修真後的陸揚視覺比以前敏銳得多,心思也更加細膩,觀察著屋裏的所有細節。看了半天,扭頭對張茂田問道:“以前球球是不是跟那女人關係還挺近?”
“是啊,關係好得很,像親生母女一樣。那女人也就是經常打我,對球球倒是沒話說,除了不怎麼讓她出去,其他幾乎有求必應,還教她認字畫畫什麼的,有時候還抱著她在屋子裏轉圈玩。”張茂田拍著腦袋會想著。
陸揚點頭,往牆角一指:“那麼刻在那的標記是不是就是那女人手臂上的標記?”
牆上似乎什麼都沒有,張茂田連忙湊過去,眼睛都快貼著牆了,才勉強看清楚上麵被刮出一層淺淺的印記,歪歪斜斜的球球二字,後麵就還有一個火焰一樣的標記:“對,就是這個,而且畫得很像。”
陸揚拿出手機走過去拍照,也沒忘了給他腦袋上來一下:“你個文盲,還好找到這個,不然還不得被你畫的鬼東西誤導了。”
張茂田一臉委屈,心裏嘀咕著:我說了不會畫,明明是你逼我的嘛。
房間裏在沒有找到其他線索,陸揚被帶到了樓上的鄰居家,這裏就是當時常跟球球在一起玩的小孩家。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不能保證那孩子還記得多少,但有點記憶就可能成為線索,他家的大人也有可能知道些什麼。
敲了半天門,去隻有一個老人來看門,迷糊著眼睛問他們找誰。這家人也是家境一般,屋裏沒有什麼裝飾品,裏麵還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老人看上去耳朵還不太好使,家裏的其他人都上班去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老頭有點老年癡呆,以前就是這樣,不過也能說明這戶人家沒有搬走,咱們可以下次再來。”張茂田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陸揚點點頭,眼看時間還早,也不想在這傻等。
“回去以後盡快幫我把錢準備好,這個事情你也慢慢回想。記得我剛剛還救了你一命,你中的是毒咒,沒準什麼時候就複發,除了我誰都救不了你,自己掂量吧。”臨走時陸揚還提點著,讓他打的回去,自己跳車又駛回博宇購物中心。
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剛一出來就把同事們嚇了一跳,停車費什麼的直接不提,開口就誇著陸揚牛逼。
這些都是普通隊的保安,而且年齡偏大。陸揚早上跟朱隊長對頂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他的編號更是被眾人牢記,隻是沒想到這年輕人第一次出現在眼前卻是開著輛大眾CC。
這是要鬧哪樣啊?難道就是上天派來整治朱隊長的?
同事們還沒看懂,陸揚已經打開了後備箱,翻出裏麵本就放著的軟中華,有整整一箱。
大家以後是同事,總會慢慢熟悉。陸揚也不是小氣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先發煙讓大夥抽著,反正也不是自己花錢買的。
他又提了三條往保安室走去。此時眾人還在小聲議論著陸揚,有擔心他以後無法麵對領導的,也有等著看熱鬧的,隻是當陸揚再次出現在門口時,議論聲驟然消失。
陸揚自顧自地走進去坐到夏鳴旁邊,小聲問道:“那姓朱的有說什麼沒?”
“現在看來他是不打算管你了,你算是成功了一半。他什麼都沒說,甚至問都沒問你去了哪,就讓我幫你排班,真她媽會選人!”
“沒事,那就排吧。天天讓我呆在這裏坐著也沒意思,來上班還是得做點事。不過我想有點自己單獨的時間。”
“沒問題,你就隔一天巡邏一次,各兩天再輪流到門衛室和停車場值個班,還有庫房,那裏平時沒什麼事,就是幹坐著,你要不怕無聊也可以去,別人還想出來走走呢。你其實本來就是呆在這裏機動的,不給你安排多。”
“嗬嗬,可以。”陸揚知道這樣的安排不是非要去做事,更多的是跟同事們多接觸,他想累積社會經驗這條倒是讓夏鳴給記住了。
至於姓朱的讓他給陸揚安排,不過也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靠安排工作打壓這招對陸揚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隻能以後再找機會把他趕走。
陸揚一邊點頭一邊發著中華,普通隊裏所有人見者有份,一人一包。可精英隊裏的人全都不發,牌桌上的玉溪也被悄悄收了起來,和軟中相比,那款好煙還是差了些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