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巨艦出訪(2 / 2)

又走過了幾條馬路,恩基一行人漫步在石橋上。

在路人的驚呼聲中,一個浪人突然發難,拔出隱藏在背筐裏的武士刀向恩基砍去。恩基連忙閃身躲避,一拳砸在浪人的後背,浪人倒地。

兩個衛兵幹脆利落地把浪人扔到河裏。

聞訊而來的憲兵隊了解情況後,拒絕了逮捕暴徒的要求,淡淡地回了句:“不是沒砍傷人嗎?”

然後對浪人拳打腳踢:“你這種賤民不配帶刀,隻有我們憲兵隊有特權佩刀。帶刀卻沒能達到目的,真是武士的恥辱!回去給我好好反思!”

沿著河走了很久,恩基的大腦很亂,這幾天發生的事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一個一衣帶水的鄰邦竟然會是這樣,幾乎所有人都是如此表麵恭敬溫順而骨子裏野蠻好戰,磨刀霍霍向豬羊,早晚會是帝國的心腹大患。

衛兵也沉默不語,每個人都遭受著一樣的衝擊。

突然,一個白發蒼蒼的外國老人跳入河中,圍觀的倭國民眾麻木不仁,無一出手相救。

恩基連忙讓衛兵下水救人,老人還有微弱呼吸。

聞訊而來的憲兵隊拒絕救助老人:“對非國民沒有義務救治。你們太多事了,看到你們就覺得惡心,趕快滾出帝國的土地!”

恩基暴怒了:“在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無視生命的國家,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我們走!”

在公爵號戰列艦的醫療室,老人慢慢蘇醒了。

恩基用國際通用的波德語詢問老人:“你終於醒了,生命是如此的寶貴,你為什麼要尋死?”

馬克沁:“小夥子,你太多事了,我遭受了大半輩子的挫折,早就不想活了,你又何必要救我?死亡是我的自由!”

恩基:“生命不隻屬於你一人,你的妻子、孩子和孫子都會悲痛欲絕的!”

馬克沁苦笑道:“家人?我沒有家人,我一生失敗,連個老婆都沒討上。三十年前唯一的一個未婚妻還跟一個有錢人跑了。”

恩基:“那你的前半生跟西方一個國家的鐵血宰相還挺像的,有著類似的遭遇”

馬克沁狂笑道:“哈哈,可是俾斯麥最後成為了影響世界的大人物,而我隻會跟貧窮、孤獨以及旁人的白眼終生為伴”

恩基彈起了鋼琴,悠揚的旋律讓老人陷入了平靜。

馬克沁眼眶流出熱淚:“是ReElsasProcessiontotheCathedralBayreuthFestival!想不到你也喜歡《羅恩格林》?”

恩基:“當然了,瓦格納的音樂真是太美了,充滿了激情與感動,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馬克沁:“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將軍,隻會喜歡《戰場的女武神》呢!”

恩基:“哈哈,不會,我是個軍人沒錯,但我也是個熱愛生活的普通人。”

“人生中會有漫長的低潮,但就像瓦格納的音樂一樣,每一次觸底後會引發強烈的反彈,形成抑揚頓挫的優美旋律,屬於你的時刻終將到來!”

馬克沁用手帕擦了擦眼淚,但淚水奔湧而出。

他冷靜地說:“好了,我已經把一輩子的淚水流盡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流淚。我會好好活著,做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