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飯飯和粒粒都安然無事的消息。
宋暖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裏死裏逃生一般,狠狠地活了過來,接著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無力地一栽……
當宋暖有所知覺的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環視了一下周圍。
很潔白,很暖,也很豪華。
一看就是某個男人的手臂,特級的VIP病房。
不過病房裏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就在她起床下地的時候,聽到從外間傳來女兒粒粒一邊吧唧吧唧地吃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問:“你是說……你是我們真的爸爸,不是因為媽媽嫁給你,所以才變成我和哥哥爸爸的那個爸爸?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我是你們的爸爸,真的爸爸。”
緊接著就是男人低沉又溫柔寵溺得仿佛能掐出水來的聲音。
宋暖光著腳,無聲地走至房門,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麵:
由於病房裏暖氣很充足,所以粒粒僅穿著小小的兒童病號坐在沙發上,額頭上還包紮著紗布,卻精神十足地晃蕩著兩條短短的小腿,一邊可愛十足地咀嚼著腮幫子裏鼓鼓的食物,一邊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懷疑很懷疑地看著韓世爵:“你真是我和哥哥的爸爸?”
韓世爵坐在粒粒旁邊的沙發,手裏端著一碗味道香濃的什錦粥,一邊不時快速地喂著粒粒一口接一口的小嘴,一邊不時拿過抽紙擦拭著粒粒小嘴上的汁水,還是每喂一口,就是擦拭一張紙巾,茶幾上都堆了一堆擦過的紙巾。
不過。
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喂小孩吃飯,還是因為知道自己為人父的那種緊張又興奮激動的心情,韓世爵喂著粒粒的動作很是笨拙又手忙腳亂的,喂得粒粒不僅小嘴小臉都是,就連下巴,以及他的衣服都沾有粥粒,他可是一個特別特別愛幹淨的男人,也是特別特別討厭那種黏糊糊的東西沾在身上。
但在這一刻。
他卻無暇理會自己身上的粥粒,而是像對待手心裏的稀罕珍寶一般,把粒粒的小嘴,小臉,下巴都給擦拭得幹幹淨淨。
隻是。
他忘了。
小孩子的皮膚是特別柔嫩的,就算他動作再輕再溫柔,也經不起他這樣一下又一下的擦拭,很快,粒粒就皺著小臉對他發出不滿又疼痛的控訴:“你擦得我好痛!”
“啊……”韓世爵顯然沒料到自己這麼小心翼翼的,還把女兒的小嘴小臉給擦痛了,連忙用手指去擦拭,小家夥皺著鼻子,不喜歡地小臉一偏,躲開,卻看見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宋暖。
“媽媽!”
粒粒登時兩條小腿一蹬,從沙發滑下,朝宋暖撲了過去。
“小心!”
看著女兒跑得飛快的兩條小腿,韓世爵不由緊張地出聲低喚了一聲,生怕女兒會摔跤。雖然粒粒的血型沒有隨他,而是隨了宋暖的A型,但他就是仍不住的緊張,怕女兒會莽撞地磕著撞著,特別是她此時還是一個小病號呢。
“媽媽,你醒來了!”
粒粒抱著宋暖的雙腿,昂著小臉,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宋暖抱住粒粒小小的身子,目光落在粒粒受傷的額頭上,眼眶不由一澀,很是心疼,不過幸好,都沒事,兩個小家夥都沒事!
她疼愛地一把抱起粒粒,走去沙發坐下,接著身旁的對男人伸出手:“我來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