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界的神祗?”聽到那般獄卒的談話,陳聰不屑的一笑:“就算真是地府的鬼差又如何,莫非還能鬥得過我的幽靈戰車和先秦武士?”
參將侯有才大笑一聲:“陳師爺,那杜小兒看來是要使出看家的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請來一個鬼差。”
侯有才笑的很誇張,顯然並不認為杜左有這種能力。
陳聰搖著折扇,風輕雲淡:“東主盡管放心,且看杜小兒如何敗於學生之手。”
幾個軍門也同時發出大笑:“笑話,就算杜小兒真的請來了地府鬼差,咱們兵道的兒郎也不是吃幹飯的,一人一刀也能劈碎了他。”
“咱們兵道上的漢子,最不怕的就是鬼物,死在咱們刀下的亡魂還少了?”
“鬼物相爭,怎麼看也是咱們兵道上的鬼強上一些。”
杜左卻不理會他們的笑聲,此時正專注於自己的畫作。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個栩栩如生的鬼差馬麵就出現在紙上,鐵鏈和鋼叉竟然在陽光下散發著道道金屬鋒芒。
筆鋒輕輕點了兩下,畫作紙上,鬼差馬麵的眼睛忽然動了動。
此時,一股陰風吹來,在場眾人忍不住嚇得打了個冷顫。
杜左的那張畫作被這陰風一卷,獵獵作響,轟然畫作一道黑霧,黑霧當中竟然有人影閃動。
眾人凝目望去,卻發現黑霧當中走出一個人影,正是馬首人身的地府鬼差,馬員外。
馬員外走出黑霧,兩顆漆黑如墨的眼睛散發著一股猙獰,馬嘴開合:“何人召喚本差?”
杜左還是第一次施法作畫,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還真有鬼差馬麵。
“啟稟馬員外。”杜左拱了拱手:“正是屬下。”
見此人自稱屬下,馬員外在杜左身上打量了幾眼,又看了看他身後那一班瑟瑟發抖的獄卒,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是同道中人,隻不過你等乃是陽世獄卒,本差隻管轄陰間刑事,若有所求,本差也是無能為力。”
看到召喚自己的人也是獄卒,馬員外的臉色稍微溫和了一些。
杜左卻道:“上差請聽屬下一言,此地有宵小之人作惡,施法召喚沙場鬼兵,還請上差明察。”
馬員外的馬臉一皺,果然發現了四個沙場鬼兵,頓時怒聲道:“大膽,又是你們這些先秦武士,擾亂地府竟還嫌不夠,居然跑到陽世作惡,本差這就要依法行事,將爾等捉拿歸案。”
聞言,杜左卻忍不住想到:“原來地府也不怎麼清靜,不過想來也是,這幫驕兵悍將就算是死了,卻也不一定會聽命於地府的管轄,說不定還要在陰間繼續起兵作戰。”
或許杜師爺沒有猜錯,馬員外一見到這些先秦武士,已經暴怒的化作一股陰風,眨眼間出現在幽靈戰車旁。
左手中兒臂粗的鐵鏈一丟,頓時將一個先秦武士捆住。剩下的三個先秦武士,口中發出鬼嘯,驅動戰車,手中的長戈也向著對方凶狠落下。
馬員外瞪著一雙馬眼,右手中的鋼叉轟然迎上,竟無懼於三個強大的先秦武士。手中的鋼叉命中一人的同時,身體也被兩支長戈鑿擊出兩個大洞。
眼看馬員外的身體晃了晃,身影也變得黯淡了一些,杜左急得滿頭大汗。若是馬員外被擊敗,杜左和他的門下獄卒,恐怕就要遭殃。能不能活著走出侯有才的令所,也還未可知。
幾個軍門雖然對馬員外的勇猛深感驚懼,但看到先秦武士戰力無匹,頗有當年一統六國的威猛之勢,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參將侯有才也忍不住笑道:“區區一介鬼差,也想擒拿四個先秦武士,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聰手握兵書,《十翼》射出一道青芒,灑在先秦武士身上,戰力頓時大增。口中發出攝魂鬼嘯,長戈更是瘋狂鑿擊。
做完了這些,陳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四個先秦武士外加一輛幽靈戰車,控製起來也頗為費力。
不過,看到先秦武士追著那鬼差亂砍,這才露出喜色:“東主,學生不才,對兵法和禮學所知不多,但是要解決眼前這鬼差,還是易如反掌的。”
侯有才滿是欣賞的看了他一眼,點頭笑道:“陳師爺過謙了,以陳師爺的大才,留在本將身邊實在是委屈了。此役過後,本將就修書一封,保舉你一個偏將之職,今後前途不可限量。”
陳聰聞言大喜,急忙作揖:“謝東主栽培,學生今後定然唯東主馬首是瞻。”
“很好。”侯有才對陳聰的反應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