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成了麻哥的參軍,還要忙些文書錢糧名冊的事,麻哥倒是好算計。兄弟之間和為貴,成典退一步,不談這些,你先選。”成典大方地揮一下手。
嶽鼎笑著點點頭:“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還在乎那點湯湯水水。”
“城外的契丹遊騎不少,個個都是騎射的好手,你先選。”成典甩出一個包袱,慢慢才解開他。
“你刀疤好歹是個團校尉,某不過是個旅帥。”嶽鼎惱了,語氣硬了不少。
“那是你統兵的能力差……”眼看兄弟倆掐了起來
“閉嘴,一見麵就鬥嘴,累不累,斥候多的是,一人給你們三百名。”陳遊擊喝道。
“啥,三百名!”兩人及時閉嘴,不約而同地眉開眼笑。
“你們兩個難兄難弟,積累的軍功不少,早該升遷了,都是陳叔耽擱了你們,這次把握機會,把這批斥候好好帶幾月,至少指揮使位置跑不了你倆。”陳遊擊像待自家的子侄,語重心長。
“什麼條件?”天上掉餡餅,小心是石頭砸暈自己。成刀疤非常警惕。
陳遊擊肅然道:“燕郡守捉使寧遠將軍張簡至傳令,冬季來臨前,三個多月,斬契丹遊騎一千,不能用牧民充數,斥候傷亡不超過一百,任務完成後,升遷兩級,正七品致果校尉。”
瘋子!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相互對望一眼,頓時沉默不語。
“嶽鼎,成典,你們誰自認不行,可以不接這個任務。” 陳遊擊語氣一轉,請將不如激將。
男兒功名馬上取,某對晚娘有點意思,陳遊擊應該看得出來,不能讓他小瞧:“軍中斥候按例需通過三項選拔,通過之人方為斥候。如三百人能通過測試,嶽鼎願搏一搏。”
三項測試的難度提高,選些好手誘敵設伏,還是有機會。嶽麻子心中盤算。
“成典也願領命。”成刀疤不甘示弱。
“別著急,逐北軍士卒幾輪選拔,才挑出來六百越騎,又經過軍中老斥候**。有不少騎射不俗,堪為逐北軍後起之秀。” 陳遊擊見二人接了令,不緊不慢地解說。
“軍中無戲言!敢不敢接軍令狀。”
嶽鼎笑了笑,走過去與成典商議選拔之事。兩人神態親密,宛若兄弟,剛才爭吵不快忘在腦後。
沒人豪氣橫生,上前簽字畫押。陳遊擊思慮,反正他們接了令,這任務忒難,留下個餘地也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商議,成旅帥笑出聲來,那條刀疤象一條蚯蚓動了起來。嶽麻子心中謹慎,有點上當的感覺,逐北軍成立的新營,都是一些生瓜蛋子。
陳遊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們接了軍令,可知軍中無戲言,逐北軍越騎都是幽燕紅巾兒,軍中子弟不少,你們以前率領斥候,總是全部拉出去,讓契丹遊騎來**,幾月下來,活下來的都是好斥候,這次就是完成任務,折了那位將軍的子弟,以後軍中仕途坎坷不平,不要怪陳叔沒提醒你們。”
成刀疤的笑容凝結了,此刻比哭還難看。
嶽麻子感到喉嚨鼻腔的火又燒起來了,喉嚨癢癢的,這天真他媽的悶熱。
來時還有幾分期待,走出指揮使者衙門,嶽麻子成刀疤滿懷心事,兩人打馬慢行,醫巫閭山方向忽的傳來一連串的炸雷聲,讓人心驚膽顫,兩人抬頭望了望天色,晴空萬裏,兩人對望一眼,滿腹狐疑。
好半天到了軍營,卻見營門緊閉,裏麵塵土滾滾,喊殺聲不斷,難道是營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