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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衙都兵馬使張絳瞧著滿堂十幾名傷卒,半響一言不發,臉色如暴雨前的天色,越來越陰沉,刀眉一挑,厲聲喝問:“誰領的頭?”
眾牙軍往後退了退,冷鋒寒跨前一步,躬身拱手道:“鋒寒有罪,見江旅帥被人挑了手筋腳筋,一時——”
張絳手中的馬鞭朝冷鋒寒劈頭蓋臉鞭下,“既然動了手,寧死不輸麵子,前衙以後怎麼在幽州立足?你以前也是血刀幫橫著走的人物,就這麼忍氣吞聲回來?”
挺直了腰杆,冷鋒寒眉頭也未皺一下,把這頓鞭子當作一場當頭淋下的豪雨。
那名凶悍旅帥拖著傷腿,一把抱住張絳,“張寧遠,兄弟們為了前衙的麵子,衝上去要砸那酒肆,後麵衝來百騎史元忠府上的家將,一陣箭雨襲來,要不是冷校尉,兄弟們都要交待在那裏。”
冷厲的目光掃視眾軍,張絳見他們一個個憤憤不平,不服氣的小樣,心中罵道,哼,一群蠢豬,去將那酒肆砸了,史元忠豈能甘心?現在他的勢力大,在軍中威信也高,事情鬧到無法控製的地步,自己的前程也要搭進去,隻有隱忍不發,以後再找機會報仇。
可眾軍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為他們作主,索性讓他們到楊節帥的軍衙鬧一鬧,要些治傷的銀子也好,以安軍心。
“將江厚抬上,傷卒隨後,找楊節帥評理去,如果他不能給前衙一個公道,幽州以後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張絳臉上刀疤一抖,獰笑道。
城南軍營,鬆柏環繞的後院兵馬使軍衙,被楊誌誠臨時作了節度衙署。
楊誌誠二月末遇刺後,便一直住在這後院軍衙,剛過夏至,日頭越來越毒辣,軍衙有一片蒼鬆翠柏的樹蔭遮蓋,時有涼風習習。
幽州行軍司馬徐迪身著淺緋綾羅五品官袍,上染朱色小團花,草金鉤腰帶,黑色展腳襆頭,青臉薄唇,一付病夫模樣,拱手向幽州留後楊誌誠稟道:“節帥,下官在長安日以繼夜地奔走,厚禮行賄牛黨,探知聖人有心啟用李載義,想要清除權宦,樞密使兼右軍中尉王守澄畏懼李載義百勝威名,將他打發到山南西道。”
天氣炎熱,身寬體胖的楊誌誠裹著紫色大團花綾羅的三品文官袍服,腰束玉帶鉤,沐猴而冠,一身收拾得倒還整齊,抹一把額上的汗,隨手一甩,汗珠落在李監軍滿是褶子的太監臉上。
幽州監軍李懷仵輕輕將汗珠拭掉,依然陪著笑。
宦官李懷仵以前得罪了權宦王文澄,被發配到河朔三鎮,做了幽州監軍,對宦官而言,等於是秋後問斬,剛經曆了一場幽州牙軍逐帥之亂,李懷仵行事如履薄冰,小心奉承,從不敢違逆楊誌誠。
楊誌誠臉上的橫肉顫動,暴怒道:“徐司馬,你花了十多萬錢,還是沒能讓李載義賦閑在家,某看你還是呆在長安,做個進奏官,什麼時候將事情辦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那錢他從中抽了三成,楊誌誠如果懷疑……徐迪“撲通!”慌忙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下官對楊節帥一片忠心,天日可鑒,朝廷正式任命楊節帥為幽州節度使,檢校工部尚書,不日還有官告使、春衣使等朝廷專使,賜節帥旌節。”
牙軍都知兵馬使王文穎為人陰鷙,這會兒也站出來,幫著徐迪求情:“節帥正名之後,宵小之輩也斷了念頭,所以我們要隆重迎接朝廷專使,在眾軍麵前受旌奉節!”
“節度使衙署重修進展緩慢,徐司馬一直嚷著缺錢,媽的,難道某就在後院軍衙受旌奉節?小麥都收割了,夏稅六月就該入庫,徐司馬限你在一月之內完工,否則,長安也不用去了,就選間牢房,度過餘生吧。” 楊誌誠語氣驕橫森嚴,一點情麵也不給徐迪留。
“節帥難道忘了,為收軍心,下令各軍、各州夏稅自留,夏稅是沒有指望,一動軍心必亂!” 王文穎臉色沉重。
“為賀我受旌奉節,讓他們交納夏稅也無不可,難道李載義一出任山南西道節度使,大家就觀望不交,二稅就收不上來,軍心會亂?” 楊誌誠視信義如糞土,自然利字當頭。
眉頭一轉,徐迪計上心來,“李載義厚葬其母其兄,墓室裏金銀珠寶無數,如將它發掘起來,徐迪保證在一月內建好節度使衙署。”
王文穎陰測測地笑道:“可讓各衙指揮使,邊軍指揮使以上的將校參與此事,大夥兒都動手,掘了墳,捆在一起生死與共,就是李載義做了河東節,也不懼他。”
楊誌誠桀桀狂笑起來,重重地拍了拍宦官李懷仵瘦弱的肩膀,“監軍大人,在幽州勞苦功高,一起去選幾樣財物?”
宦官李懷仵痛得齜牙咧嘴,唯唯諾諾,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