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時間可以讓很多英雄消失在江湖,也能見證很多英雄的誕生。
“宋陽?宋陽?開飯啦!”玄蟬五年入一日,從未間斷過給宋陽送餐。見無人應答,玄蟬也不著急,去水潭邊拿起一塊大石頭就用力的向下一扔。
“噗通”一聲巨響。砸出了我們的宋陽,宋陽探出頭顱,看著玄蟬傻笑:“又打歪咯。”說罷,宋陽一躍而起,腳踏水麵竟向踩在地麵一般,穩穩落在玄蟬麵前。
“你還真是刻苦啊,你跑到水裏練劍招能堅持這麼久,多長時間了?三年了吧?”
“不記得了。對了,盧師叔不是今天回來嗎?”
“嗯,去見掌門了。怎麼又想著下山?
“唉,這都五年了。再找到我娘,她都該不認識我了。”
“要擊中盧師叔一招,沒那麼容易吧,自從兩年前你大伯來告訴你,你母親在鑄劍山莊的消息,兩年來你都要下山,哪次不是被盧師叔打回來。”
“哈哈,又不是打敗他,就是擊中一下嘛,也沒有那麼困難。”
“對,對,沒那麼困難,兩年都沒成功。”
“怎麼你現在鑽研陰陽之道的書裏還教怎麼諷刺人?要不過兩招?”
“我不和你打,打打殺殺的,莽夫所為。”
宋陽打開飯盒,“說實在的,我真佩服你們這些修道之人,五年了,除了青菜就是青菜。好不容易有回過節,說是有葷的,我翻來翻去才明白,油是葷的。你們的錢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武當啊!武當弟子數千人,可曾收過銀兩。六成都是走投無路才來的武當,就那一點點香油錢要維持整座山呢。少林是厲害了,當今聖上的親母出家為僧,聽說朝廷每年都送不少的真金白銀。”
“出家人,就不該擁有那麼多的財富。總說無欲無求,六根清淨,拿著銀子大肆的修建寺廟,招募僧人,哪裏像無欲無求的樣子。”
“噓,這話不能亂說。佛門弟子中可有不少的道高僧。你還記得五年前曾和你一起來的釋然?現在江湖名氣可不小,前段時間度化了為害一方的霸主劉鬆,受到不少世人的稱讚。”
“沒想到啊,對了,當年他問掌門的問題,掌門怎麼回答的?”
“掌門回了四個字:以身試法!”
這時,盧正欲跟掌門談完事走來,兩人立刻起身:“師叔。”
盧正欲敲了敲玄蟬的頭:“半年不見,聽說你看上了一個香客?”
玄蟬二十的男子臉一紅:“哪有?師叔。”
“哈哈,看上就看上了。害什麼羞,我們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的。”
“師叔,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隻是覺得那個女居士有點與眾不同。別說我了,宋陽要找你比武。”
盧正欲看向宋陽,宋陽:“師叔,我想再試一次。”
盧正欲很柔和的對著宋陽笑了笑:“好。”他這五年來,一共回來了十三次,雖然次數不多,待的時間也不長,可以說他是看著宋陽長大的。從初見時及肩膀的身高,到現在隱隱比自己還要高一些。從性格冷漠的小子,成長到堅毅的劍客。自己隻說過,欲速則不達。這小子就五年來,日日練劍,更是潛入潭底修煉。五年來,隻修行了《開天》的兩式,“開山”和“除雲”,每次比試,均有進步。
若是十五歲的自己和宋陽較量,估計不會是一招之敵。盧正欲沒有徒弟,那麼宋陽算是自己第一個徒弟,隻是自己心裏也曾把宋陽的父親當做師傅,從沒敢有將宋陽收入徒弟的想法。
徒弟也好,師父也罷。不過是一名分而已,不重要了。
宋陽抽出“鎮江”,腳尖點地,騰空半人之高,衝向盧正欲。刹那間,長劍中被灌滿了內力,居高臨下,一劍劈之。反觀後者,不動如山,在鎮江離頭頂一寸處,揮劍一擋。宋陽不得手,立刻抽劍,身體空中倒轉,擊向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