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念恩辭別(1 / 2)

交代完其他瑣事之後,盧正欲就離開了茅屋。臨行前叮囑:“劍道修行,欲速則不達。明日我會安排我徒弟教你基礎的劍法招式。”

送別盧正欲,宋陽的內心說不出什麼感覺。總覺得自己每次遇到江湖中人似乎都與父親有關,每次得到的都像夢境一般。第一次遇到“神仙大伯”,自己從邑州被拋棄到了青州。遇到李銘,李銘與父親無關,卻得到母親和福伯死亡的消息。再次遇到小劍仙,告訴自己母親還活著。還遇到一個奇怪的老頭,說一些不招邊際的話。

無數次宋陽都期盼,自己一覺醒來,還在原來的那個酒館房間。自己拉著母親告訴她,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一個江湖,江湖很辛苦。

隻是每日睜眼,還是冷冰冰的現實。宋陽強裝著堅強,用沉默寡言來掩蓋自己的悲傷。如若不是這一年來念恩的相伴,宋陽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宋陽也有發現,念恩必然是某大家族,大門派的子弟。隻是他不說,自己就不問。誰沒有秘密,自己又何嚐不是很多話隻能放在心裏。

宋陽將鎮江劍貼在自己臉龐,似乎要去感受父親的餘溫。“爹,你若在天有靈,保佑娘平平安安。這把劍的名聲,我替你打出來!”

宋陽沒有去翻看那兩本劍譜,他心裏決定,不到自己基礎牢固的哪一天,不去打劍譜的主意。宋陽是怕,怕自己找母親,查真相心切,從而好高騖遠,適得其反。不得不說,小小年紀的宋陽是個心誌堅毅之輩。

“宋陽小居士,在嗎?”

宋陽打開門,正是給自己帶路的小道童。“道長,不必客氣,叫我宋陽就好。”

道童進屋,哈哈一笑:“就是,那你也不要客氣了。我道號玄蟬,你便叫我玄蟬。”

“嗯,玄蟬,你是盧正欲的徒弟?”宋陽見這道童隨和,自己也就不再拘謹。

“不是,盧正欲師叔還沒有徒弟,我師父和他是師兄弟。師叔整日沉迷於劍道,在山上待不了滿月,就要下山遊曆。聲稱劍乃武器中的君子,習劍當如劍,鏟平江湖不平事,為劍客所為。每次都這麼說,後來掌門直接不管了,隨他去了。哈哈。”玄蟬說著放下手中盒子,“師叔交代我,以後負責你的三餐。我會按時給你送到,明天也是由我來告訴你劍招的基礎。”

“那,有勞道長了。”

“你怎麼還道長,道長的。”

“那,有勞玄蟬兄。”

“咦~,你多大?我聽師傅說我今年十四歲。”

“那稱呼你兄無錯,我今年十歲。”

“哇,完全看不出來啊。個頭跟我差不多,我十歲還不會舞劍呢。啊,對了。和你同來的那位寫了封書信,讓我交給你。”

“他走了?”

“沒,他和一群人在和盧師叔討探劍道呢。不過他有問起你,盧師叔說你從小道下山了。他事後還是悄悄的把這封信交給了我。”

“嗯,謝過玄蟬兄。”看來盧正欲這邊有意隱瞞自己的行蹤,卻沒能瞞過念恩,或許念恩早就知道一切了。

“不用客氣,你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來找你。”

玄蟬走後,宋陽打開信:

小陽子,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就要一別了。

你看到這裏是不是很開心?你個沒良心的,虧我機智,知道你還沒離開武當。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告訴別人。我還不了解你?我要是告訴別人,你不得把我今年偷得衣服都交代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