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們是自己吧自己弄成這樣的?”小洛一陣心悸,難以想象那個血腥殘忍的畫麵。
“莫氏兄弟不是早就死在張正衡大俠的手裏嗎?”張末對武林的事情很熟悉,長河搖搖頭道:“其實當年莫問莫答兩兄弟傷在張正衡手裏後逃進了嗜血深林,失去蹤跡。”“難道他們沒有死,現在是回來報仇?”張末猜想。
“事情很奇怪,在他們身上我找不到掌印。”長河說著撥開他們的衣服,果然沒有任何掌印,難道莫氏兄弟在嗜血深林裏練得更加厲害了?
嗜血深林?又是這個地方。小洛回想起外公經常在夜晚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嘴裏念叨的反反複複就是:嗜血深林。自己問他他又不說,直到去世前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嗜血深林。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鹿兒問道,長河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繼續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家提高警惕!”說完一馬當先,南南在經過屍體時一揚手,一股黑色的火焰將屍體燒的幹幹淨淨,仿佛什麼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傍晚的時候,大家果然趕到了芍藥說的小陽城,小陽城是從東麵各國進入秦氏國的一個中轉站,裏麵來來往往的全是各地商人,平日裏熱鬧非凡,可是大家進城後隻見一片狼藉,大街上冷冷清清,偶爾幾個行人都是匆匆而過,張末拉住旁人想問個究竟,可是他們要不是掙脫後快步躲開,就是哭泣不說話,不一會兒,街上就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在芍藥的指點下,大家向城中心走去,穿過幾條街後眼前突然燈火通明,隻見幾十個身上圍著獸皮的剽悍男子手執火把走過來,與眾人一照麵他們似乎下了一跳,為首的一個異常強壯的男子立刻拔出了腰間的獵刀。
“別誤會!”芍藥跳下馬背走到那男子麵前道:“呼延大哥,是我呀,飄紅院的芍藥!”那男子呼出了一口氣道:“原來是芍藥姑娘,不都說了天黑後不要出來嗎?快回飄紅院。”
“呼延兄弟,這小陽城出了什麼事嗎?”張末趁機問道。姓呼延的大漢手把上獵刀警惕的問道:“你們不是城裏人?到底……”聽見他們不是城裏人,後麵的大漢有一半都拔出了刀,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
“呼延大哥,我們是做生意的,確實不是這城裏人,但是來往著小陽城也不是一兩次了,芍藥姑娘可以為我們作證啊!”小洛甜甜的聲音加上芍藥的作證讓大家都放了心。
“不管做什麼生意、賺多少錢都比不上命重要,你們還是快走吧,興許還能留的性命。”一個大漢用這種悲涼喪氣的口吻說話,還真是讓人不習慣。芍藥的家在小陽城,最是著急,問道“呼延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呢?我才出去兩天一回來,小陽城就像從天堂到了地獄!”
“呼延兄弟,不知你們這幾十人是要道哪兒去?”長河見呼延踟躕,岔開話題。“我們要到倉庫守著,大家兄弟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呼延看上去很頹廢。張末對小陽城比較熟悉,知道倉庫建在城西麵,另一邊是懸崖,所以隻要守住一麵就可以防止偷竊,於是開口道:“呼延大哥,我們幾人剛進城,看著樣子也找不到賓館收留了,也準備到倉庫住一日,不如大家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這……”呼延有些猶豫,看見芍藥在微微點頭,輕歎一聲道:“好吧!兄弟們,出發!”
芍藥依舊坐在小洛後麵,大家不到一炷香就到了倉庫區,張末很是奇怪,諾大的倉庫區居然暗黑一片,“誒,一個人也沒有,守庫人呢?”
呼延的人好像依舊習慣了,自顧的走進一個倉庫點燃蠟燭道:“早就跑光了,那還有什麼人啊!”
小洛看了看這個倉庫,堆積的全是獸皮草藥之類的,心裏了然呼延一群都是獵人,怪不得這麼剽悍。呼延和幾個兄弟留在屋子裏,大多數兄弟在屋外點起了一團篝火。呼延坐下掏出一袋酒狠狠的喝了一口遞給長河,長河和張末都喝了一口,眼見呼延漸漸放鬆下來,大家攀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