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原名呼延大山,是一個部落族長的兒子,那個部落代代以狩獵為生,如今也是一個有千人的大部落了。靠山吃山,他們過的也算富足,偶爾將獸皮和草藥拿到小陽城來換些錢買點鹽之類的必需品。這次呼延大山帶著兄弟們將積聚了兩年的貨物拿來,誰知遇上了大麻煩。
芍藥不由道:“我兩天前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今兒怎麼就……”呼延歎口氣道:“就在前兒傍晚城裏突然發現了一具屍體,內髒全無,身體幹癟,好像被吸幹了血,大家雖然覺得可怕,但是,不瞞大家說,都是走南闖北的人,沒點膽識也混不下去,衙門裏的人來了,一陣查問,可是小陽城人口多、流動快,他們一無所獲,便將屍體放在祠堂裏等人認領。這件事很快就被人遺忘了,到了那夜晚上,街上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倉庫失火啦,快來救火啊!’你知道大多數商人的貨都存放在倉庫,一旦被燒毀,肯定損失慘重,大家都趕緊跑過去救火,到了那兒一看,還隻是倉庫前院燒了起來,那火不大,可是任憑我們用水怎麼澆都不會熄滅,而那團火好像也不會蔓延,隻在那兒燒,就是兄弟們篝火的哪兒。”大家順著他的眼睛看去,果然地麵一片焦黑,隻是天黑之下不認真還看不出來。
“正當大家詫異的時候,聽見背後有人叫‘誒,陳老爺子來了。’我們回頭一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穿著睡衣就跑了過來,而他後麵居然跟著他的老婆、小妾、兒子、女兒,甚至最小的孫女,大概隻有七八歲的一個小姑娘也跟著跑了過來。”
“陳老爺子?小陽城的首富嗎?他怎麼也過來了。”芍藥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嘟噥。“誰說不是呢,更奇怪的在後麵。”呼延大山打了一個冷顫才接到:“那老爺子二話不說就跳進了火圈,慘叫一聲就被火焰吞沒了,他老婆緊隨其後也跳了進去,接著是他的小妾……眾人驚呆了,反應過來後一把拉著了他兒子,誰知那個看上去被酒色掏空了的人力氣這麼大,一下掙脫所有人,叫著:‘隻有血才能熄滅她的怒火’就跳了進去,有人喊了一句:‘鬼上身’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彈,直到那個小姑娘也跳進了火圈,火才詭異的熄滅,地上隻有一堆黑色的灰。那夜所有人都嚇慘了,第二天——就是今兒一早,好多商人都離開了,可是一切仿佛才剛開始,中午的時候城樓傳來一聲悶響,所有人跑過去一看,那些早上已經離開的商人此刻全是排隊站在成樓頂,一個跳下來在我們眼前摔成了肉泥,另一個就接著……”
鹿兒驚呼道:“太殘忍了,這豈不是不讓人離開?”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稱這個凶手為‘它’。它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不讓任何人離開。”呼延大山頭上青筋暴起,顯得很是憤怒。對於他這麼一個淳樸的山裏漢子來說,再凶猛可怕的野獸都有一搏的可能,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神秘。
“別人想走離不開,我卻巴巴的趕進來送死,著都是命啊!”芍藥很是無奈,綠慈忍不住安慰道:“別這麼說,現在我們不是還活著嗎?活著就有希望,別放棄。”芍藥眼含淚光點點頭。南南對長河使了一個眼色,慢慢後退消失在了黑暗中,隱匿本來就是他的強項,呼延大山絲毫沒有察覺,張末把酒遞給呼延道:“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間求的就是痛快,不管哪個它是什麼東西,我們都要堅強,不到最後一刻不言放棄,想想你們家裏的老母親、妻兒、兒女在盼著你們,大家就應該拚著最後一口氣回到他們身邊,你們說對嗎?”
“對!”這次連著外麵的兄弟們都大聲呼喝,他們太緊張了,就快要崩潰,未知的死亡在慢慢折磨著他們,如果再沒有人能給他們希望的曙光,恐怕他們已經撐不過今晚了,張末豪邁的笑著坐到那群兄弟中間,與他們打成一片,鹿兒覺得好玩,便也和張末一起,與那群山裏的漢子一塊喝酒。
長河也安慰呼延大山道:“呼延兄弟,如今我們共患難,這也是緣分,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平安的活著回去!今夜我們就守在這裏,看看能出什麼幺蛾子。”綠慈拉著芍藥的手笑道:“今晚我們就和大家坐在一起,有他們保護我們一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