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霜大喜,忙道:“笑兒,還不快寫過師叔。這浮雲貼可是狂詩堂煉製的上品寶器,當真是你的運氣了。”
王笑雖然不明這個浮雲帖有什麼作用,已經有了靈器的王笑對所謂的上品寶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但是看到許琴霜這樣的欣喜,自然還是作出欣喜的樣子連忙道謝:“多謝師叔,方才在下言辭不遜,師叔卻絲毫不以為忤,沒有怪罪於我,反而給我解釋的機會,當真是胸襟過人,大人有大量。若是換了別人,便是我有心解釋,怕也不會讓我有這個機會。這個陰謀能被發現,全是因為師叔氣度過人,不讓須眉。師叔如此胸襟氣度,果然不愧是狂詩堂的少堂主,有師叔在,狂詩堂定然會發揚光大,不讓薛前輩專美於前。”
這馬屁拍的……李心韻幾乎要飄飄然了。她雖然自小就被逢迎慣了,可是狂詩堂中人都是修煉的狂人,修煉的資質雖然高了,可是這拍馬屁的功夫卻沒幾個懂得,又哪裏吃過這樣高濃度的馬屁?
隻是這馬屁一出,聽的許琴霜禁不住暗暗歎了口氣,而李香蓮則一臉鄙視的偷偷朝王笑羞羞臉,王笑自然裝作看不見。
李心韻遞過一張看起來就好像隻是一張小卷軸似的東西,王笑雙手接過。
在靠近王笑的時候,李心韻忽然鼻頭一聳,似乎嗅到了什麼。而王笑也在靠近這個年輕的師叔時,聞到了李心韻身上那淡淡的月季花香味,同時也發現了李心韻眼中的那一絲疑惑。
王笑心中頓時大叫糟糕。
那個被春桃要求送到房中的肚兜……難道……難道是這個師叔的?
王笑頓時是膽戰心驚,但是出乎意料的,李心韻卻沒有多做糾纏,隻是深深的望了王笑一眼,然後便笑著和許琴霜說起了些套話。許琴霜也是長袖善舞之人,幾句話間,方才的緊張氣氛便煙消雲散,反而似乎有種不打不相識的親密感。
一時間,除了楚雲天仍然在鬱悶中之外,兩邊都是皆大歡喜。
李有善這時也走上前來:“既然誤會解開,那正好大家去用飯吧,至於是誰陷害我們,也不急於一時,隻要我們兩堂齊心合力,便是有小人行挑撥之事,又有何懼之?”
李心韻聞言連連點頭:“師兄所言甚是,隻是且容我添件衣服。”此時李心韻隻著了一件薄薄的中衣,罩著一件輕紗,隱約可見小衣,確實不適合作為正式衣著。
李有善點頭:“那是自然。前堂已經備好了酒宴,我們先去,恭候師妹。”
李心韻謝過,便與李卓婷一起回了房。而李有善則與許琴霜帶著其他弟子望前堂走去。
王笑緊隨其後,可是就在出院門的時候,卻隱約聽到李卓婷的驚叫聲:“小姐啊,你適才換下的……怎麼不見了?莫非真有淫賊?”
王笑聽到這一句,心髒頓時砰砰的跳了起來,懷中的那個物件,仿佛變成了一團火。
雖然沒聽清楚到底是被偷了什麼,可是結合前後情況……自己懷中的那件滿是月季花香味的肚兜……多半正是這位年輕美麗的師叔的,還是,沐浴前所剛剛換下的……
這,這該怎麼辦?
那隱隱從懷中傳出的月季花香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少女的體香,這絲幻覺一般的芳香,仿佛化作一葉小舟,在王笑的心中微微的蕩漾。
心亂如麻間,王笑幾乎是以失魂落魄的姿態走入了飯堂。
李有善幾人入座後,自然將上席留給了李心韻。而王笑作為目前這個席位上地位最低的,自然坐在最下首。
所以,當李心韻入座後,卻正好是與王笑麵對麵。
王笑更是不自在了。
蓮根堂準備的飯食是極好的,這是許琴霜特意去雲夢派請來的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