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稱,他與宋儀的關係更像是父女關係,而年齡差異則是一筆財富,因為它淡化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如果意見不一致時,我從來沒有覺得她是一個充滿敵意或者威脅的人。”他說,“她很克製,她照管著家裏的一切:房屋、孩子和我們的生活。”
一轉眼,伍迪·艾倫這個老頭已從黑發到白發,從壯年到老年,我們作為觀眾,幾乎可以說是在電影裏目睹了伍迪·艾倫的整個後半生。古來稀的年紀並不代表比別人更加智慧,他說:“我就沒有收獲多少智慧、深刻的洞察力和成熟。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會重複犯錯。”熱愛自己心中的藝術,而不是藝術中的自己,這就是這個老頭的過人之處。
拒絕奧斯卡
伍迪·艾倫寫作的主題不外乎死亡、性和不道德行為,他善於吸取無聲片喜劇的優點,配合自己一套帶有濃厚地方色彩的機智對白,尤其是紐約知識分子式的機智。其諷刺對象上至政治、文化、宗教、性,下至電影、電視、猶太人習俗等等。挑剔的法國人稱他為“美國電影界唯一的知識分子”。
1997年奧斯卡頒獎禮上,一個瘦小的幹癟老頭發表了這樣一番輕描淡寫的話。老頭說,“昨晚,奧斯卡評委組給我打電話,我疑心是他們要把我以前的小金人回收。我連忙開始找。翻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可是就是沒有找到。也許是奧斯卡評委們知道了我把小金人弄丟了,所以他們為了懲罰我,威脅我今天一定要到這裏。於是,我來了。”
伍迪·艾倫這個怪老頭一直對名利場保持著漠視態度,包括各種影展、頒獎禮或是答謝晚宴。這次出席的原因,隻是因為他熱愛著紐約,想向這座傷愈中的城市致敬——盡管他的電影經常嘲笑這座大都會的黑暗與冷漠。他曾說:“評獎什麼的最傻了,我沒法忍受別人評價我,如果他們說你配得到這個獎你就接受了,那麼下次他們說你不配的時候,你也得接受。”
他更願意在歐洲拍片,就是因為歐洲的製片商不要求他任何東西,連劇本都可以不看,不像好萊塢。用他的話說:“電影就是你給我錢,然後我給你電影,就這麼簡單。”
不久前,印度刪除了伍迪影視作品中的吸煙鏡頭,這激怒了他。他在美國宣布,將取消《藍茉莉》在印度的上映,並取消所有有關電影在印度的宣傳活動。“我的電影必須以完整的狀態出現在觀眾麵前,這種惡意的刪減太過粗暴,我無法接受”。
果然,到了今日,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委曲求全。不論是愛情還是電影。在《時代》周刊出版的《伍迪·艾倫的電影人生》裏伍迪依然敏感可愛,一副真誠而謙遜的藝術家派頭:覺得自己的電影這裏不足那裏又不夠好,意圖和思想表現得總是太弱。對不起觀眾。“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伍迪的謙和令我們驚訝,的確,電影和人生應該分開來看。看,生活中的他,眼神總是那麼的平和、單純與空無一物。他走路的樣子,一肩微斜,步子輕快,戴著一頂小帆布帽,是如此的不起眼。伍迪的爸爸活了100歲,媽媽活了96歲,照這樣看,他應該還能繼續絮叨20年。
(綠簾薦自中國知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