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些孩子撇嘴鄙視了一下張是非,張是非心中這個不爽,心想著怎麼連小毛孩子都鄙視我了呢?
隻見剛才那個小孩兒繼續說道:“沒意思死了,老崔好久不來講故事了,要不你來講一個吧。”
“我講?”張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那個小胖子說道:“我哪兒有什麼故事啊,黃……啊不,是大人的笑話倒會幾個,可是也不能給你們講啊?”
小孩子就是這樣,沒有新鮮感,自然不會跟你有好臉兒,那些孩子見張是非沒故事,便都一臉失望,但是他們好像還有些不甘心,要知道這個幼兒園裏麵,除了玩耍之外,就隻有故事可以讓他們開心了。
於是他們便沒再理張是非,而是四下的聊著那些遊戲或者動畫片什麼的,完全就當張是非不存在,弄的張是非這個傷自尊。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劉雨迪係著圍裙出來叫孩子們吃飯,她見張是非的表情有些尷尬,便問他怎麼了,張是非如實告知,隻見那劉雨迪聽完了以後,便抿著嘴兒笑了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沒關係,等你有故事的時候,再跟他們講吧。
就算我有故事了也不想給這些小孩子說,張是非咧了咧嘴,那些還小子吃飯的時候,他走出了幼兒園,坐在門口,望著哈爾濱這不算太藍的天空,說實在的,那種好像被掐著脖子的日子過的久了,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卻又有些不適應了,人啊,真的是挺賤的。
張是非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呆呆的想著,現在,那燃西和初一應該在哪裏呢,它們還沒有被那群野仙們抓到麼?
靠,我想這些幹什麼,張是非搖了搖頭,心中想到,都跟我沒關係了,我還是管好自己得了,於是,張是非又歎了口氣,他想起了剛才劉雨迪對他說的話,其實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故事的,隻不過,現在自己還不清楚應該用什麼樣的形式把它表達出來,而且,每個故事都應該有一個結局,自己現在還沒有等到詛咒解除的那一天,不過,相信很快自己也可以像崔先生那樣對這些小孩兒講出自己那半真半假的故事了吧。
不過,那應該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胖子是下午一點多來的,他不像張是非這樣,不需要修行了便找不到事情做而到處閑晃,反之,胖子很隨意的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憑著自己的腐敗身板兒,外加上猥瑣的性格和口才,竟然和默契的就配合起了崔先生去應付那些土大款們。
雖然他屬於四六不懂型兒,但好歹有一張刀子嘴,敢說,事實就是這樣,隻要你敢說,就有人敢信,停業了一個多月的福澤堂,今天的顧客竟然沒有斷流,電話隔一陣就響,還有一些上門拜訪的,胖子的到來,當真給崔先生解了圍,兩個猥瑣男一唱一和,就跟說相聲似的,將那些土大款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好在涉及到專業術語的時候崔先生都會捅出一些詞兒來,不時還甩出幾句詩文,外加上胖子在一旁不住的忽悠,兩人配合的這叫一嫻熟。
見到胖子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張是非更加的不知道該幹啥了,忽然他覺得自己原來也挺沒用的,除了幹架,啥都不會,於是隻能閑待著,解解電話什麼的,等到三點多的時候,崔先生見他好像實在無聊,便抽空對他說道:“你啊,簡直就是浪費光陰,反正你現在在這裏也幹不了什麼,為啥不珍惜時間,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呢?”
“我能做啥啊?”張是非說道。
崔先生哼了一聲,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泡妞去唄,反正還有兩個月,隻有別弄出事兒來就行,也不是我說你,不要讓人家等的太久,都不容易,明白麼?”
張是非明白,崔先生這是叫他去找梁韻兒,說來也是,自打他去碾子山到回來,都沒有跟梁韻兒打過電話,自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可是,他的想法也隻有自己才明白,那次似幻似真的經曆,他弄不清自己此刻卻是已經成了貨真價實的舍情之身,一想到這個詛咒,心中自然有些顧忌。
他確實也很想念梁韻兒,而且心中也充滿了愧疚,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要說別看張是非外相好像個登徒子似的,但是他的心還是比較細膩,且有些優柔寡斷,這份愧疚,讓他下意識的不敢見那梁韻兒。
可是,這也不是個辦法啊,該見的,始終還是要見的,這都快一個月了,也該露個麵兒了,於是張是非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那我……”
“趕緊的。”崔先生一邊疊著元寶,一邊對著張是非說道:“現在已經太平了,你要盡快的找到自己的歸屬,等到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去吧。”
歸屬,我的歸屬在哪兒呢?張是非就這樣被半推半趕出了福澤堂,望著車流不息的街道,他心中便想到,算了,還是不想了,不都這樣麼,既然現在完事了,那就陪梁韻兒好好的玩玩吧,正好再培養培養感情,為兩個月以後正式求婚做準備。
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確實是需要和那梁韻兒好好相處相處了,畢竟,這才是他一直以來拚搏的目標,現在卵妖被打跑了,梁韻兒對他來說,就是下一個戰場吧,張是非想到了這裏,笑容便又回到了臉上,他覺得,自己似乎又找到歸屬了,那就是愛情啊。
於是,他微笑著掏出了手機,撥了梁韻兒的電話,他要跟梁韻兒約會,享受這難的得寧靜時光,盡管他現在還不知道,往往寧靜的時光,總是出現在暴風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