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們走好。”洛凡將一群大漢送出了鋪門,轉過身來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和狡黠,天涯到處是芳草,我洛凡又怎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
夕陽已逝,星月交輝,人家炊煙嫋嫋。
楊柳鎮的人們都知道洛凡打得一手好鐵,醫得一手好病,卻鮮有人知他也能做得出一手好菜。洛凡自幼對各種事情都很好奇,用老鐵匠的話來說,洛凡的精力充沛得連天都罩不住。
洛凡按點準備好了晚飯,坐在飯桌旁靜靜地等著,老鐵匠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回來的。
“吱——”厚重的木門緩緩地被人從外推開,一個微微佝僂著身子的老人從夜幕中走了進來。
“爺爺,你回來啦。”見到老人,洛凡的眼中透露出滿滿的喜色。
老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有條不紊的紮成一束披在腦後,三寸左右的白須也密密麻麻地掛在下巴上,暗黃色眸子充滿了渾濁,隻是在看到洛凡時似乎亮了一些。
“嗯。”老人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暗紅色的拐杖隨意放到了牆角,隨後不緊不慢地解下了披在身上的麻衣,洛凡見狀,立馬將老人的麻衣接過,掛在了竹衣架上。
“爺爺,今天給我給您做了您最喜歡吃的紅燒魚”洛凡一邊說著,一邊為老人盛好了飯菜,“還有啊,爺爺,今天......“
看著洛凡滿臉的的喜色,老人昏暗的眸子裏微不可察地閃過一些寵溺和欣慰,僵硬的臉龐傷也不禁多了一些鬆弛。
楊柳鎮東隅的鐵匠鋪內,一老一少,老的沉默寡言,小的嘰嘰喳喳,一夜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悄然而逝。
清晨,楊柳鎮的大多數居民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而洛凡的清晨,則從那讓一群大老爺們看了都牙酸的鍛煉開始。
楊柳鎮四麵群山環繞,山勢險要,與外界往來甚少,隻有這楊柳鎮的地勢還算平坦,事實上,除了老鐵匠和洛凡十幾年前搬來,算是最新的的外來人之外,這裏的家家戶戶都是這裏的原居民了。
鐵匠鋪臨溪而建,順著溪流往上遊尋去,不久便能看見一處落差數十米的瀑布,這就是小溪的源頭,而承接瀑流的石潭,則是洛凡從小到大訓練的地方了。
天微微亮,洛凡就來到了小潭旁,取下背後的鐵棍,縱身一跳,便從岸上落到了潭中,奇異的是,水麵距離岸上至少有五米的落差,而落凡從上麵跳入潭水中竟然隻是微微的濺起了些許水浪,也沒有產生應有程度的身體與水麵撞擊的響動。
跳進潭水後,洛凡則是遊到了瀑流的下落之處,頂著從數十米之上落下流水巨大的衝刷之力,洛凡則是閉著眼揮動起了手中的大鐵棍,二百斤的大鐵棍在洛凡的手中輕若無物,揮舞的軌跡肉眼都難以捕捉,而鐵棍所過之處竟產生了巨大的風嘯之聲,與瀑流的撞擊聲更是驚如霹靂,仔細端詳,大鐵棍好似附著了一層淡淡的火紅色的光芒。
自幼,洛凡就被老鐵匠逼著接受這樣的鍛練,美其民曰是為了更好地傳承他那手打鐵的手藝。久而久之,這種訓練就成了洛凡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洛凡從來沒怪過老鐵匠,因為如果不是爺爺當年收養自己,自己一個嗷嗷待哺的孤兒早就成為了一副餓死骨了。想到爺爺,洛凡心裏湧出一股暖流,仿佛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力。
“嗬!”洛凡集力丹田,大喝一聲,將全身的力氣隨著大鐵棍向前揮去,鐵棍敲擊水麵,頓時產生駭人的巨響,在這一瞬間,洛凡仿佛感到了有一股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氣流從自己的體內噴湧而出。
“我去,脫力了。”揮完這一棍,洛凡頓時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隨之襲來的是洶湧澎湃的虛弱感。
洛凡苦笑著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忍著滿身的虛弱,拖著大鐵棍向岸上吃力地爬去,屁股一扭一扭,看著頗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