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刻意疏遠(2 / 2)

“小福子,給朕泡杯茶!”宮內傳來玄燁的聲音。

“快去給皇上泡茶!”首領太監輕輕的推搡我。

“可是……”

“今日小福子請假,皇上不知。”首領太監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小聲解釋。

我隻好泡了杯茶,把茶放在玄燁桌邊的時候,玄燁並有察覺到什麼,我趕緊退到屋外,當他抿了口茶後,卻抬起頭來,把杯子“啪!”的摔到地上,

“朕是叫小福子泡茶!”聲音雖不大卻令人慎得慌。

“回皇上,小福子他身體不適,還請皇上饒命!”首領太監跪下連連磕頭求饒,涕泗橫流。

“自己去領罰!”玄燁全當首領太監是空氣,注意力又放在了書上。

看著首領太監可憐兮兮的樣子和大家對他都不忍睹的同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在我看來這件事明明就是玄燁自己在亂發脾氣,首領太監總不能小太監生病把這種小事也告訴他吧,而且也不能把生著病的人叫來泡茶吧。

“至少二十廷杖!”一旁的小李子對我耳語,二十廷杖輕則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重則是可以令人殘廢的。

“皇上,請問茶有何問題?”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人活著得有正義之氣,況且茶是我泡的,我怎麼也有責任的,不能坐視不管。

玄燁抬起頭,幽深的眸子盯著我看,少頃,對首領太監說:“你先出去!”

首領太監便合好門,退出屋內。

“茶是你泡的?”玄燁輕貓淡寫的問。

“是!”我又有一絲後悔,應該“各家自掃門前雪”的。

“那先收拾一下!”玄燁看了看地上的杯子和茶漬,然後又開始自顧自的看書,我隻好把地上擦拭幹淨。

我收拾完後,玄燁並沒有理我,我不知道該幹什麼,一直站在旁邊等著玄燁出聲。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我的腿都有些麻了,可他還是沒有想理我的感覺。

正當我心裏在猶豫要不要先開口的時候,玄燁擱下書說:“你先離開吧。”

“可是……”現在是在把我當傻瓜嗎?

“朕要休息了。”玄燁走向塌邊,我隻好怒意衝衝的走開,還好他也沒有提要懲罰首領太監的事了。

下午吃午飯時,小李子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旁。

“幹什麼?”我看著小李子閃閃爍爍的樣子。

“小福子被廷杖了。”

“什麼?”原來放過了首領太監,卻罰了小福子。

“小福子本來就生著病,被打後都半死不活了!”

“是皇上嗎?皇上下的命?”是玄燁嗎?也許不會是他的。

小李子的沉默已經回答了我,我趕緊跑到小福子的房間,小福子趴在床上,臉色蒼白,意識也非常混沌。

“小福子!你怎麼樣了?”小李子看著這淒慘的一幕,擦了一把淚。

“小福子,是我害的你。”自以為救了首領太監卻害了你,我像傻瓜一樣被耍。

“娘……娘……”小福子嘴裏不停的呢喃著。我走近看小福子,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瘦弱蒼白,嘴唇幹的似要裂開,衣服上有還未凝固的血,眼角還有未幹的淚。嘴裏一聲聲的呢喃快把我的魂魄抽走,我這是間接的害了一條人命嗎?本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一個天真善良會思念親人的孩子,一個愛聽我講故事的孩子,他哪裏錯了?

“太醫也說沒多少日子了。”小李子哽咽著。

“小何子,你去哪裏?”我不顧小李子的叫喊,直直的衝向乾清宮,再麻木的人都受不了了。

“我要見皇上!”我對守門的太監說。

“你瘋了!不想死就趕快走!”幾個太監不停推開我。

“皇上!”我大叫,我頭腦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