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愛。不知不覺,隨著光陰的船以同樣的速度不停地行駛著,那個謎一樣的女孩子漸漸成為丟丟的一塊心病,水洗不去,火燒不退。大海又悲又美,像大祭台一樣,淚海漲潮的最初的輕,就算是輕輕一碰,傷悲也可以輕輕飛起來。淚海漲潮的最初的輕,輕得如一首瑪雅抒情之歌。大海在哭,大海在哭。女孩在哭,寶貝在哭。女孩受傷的心幽幽咽咽如哽咽的琴鍵。
歲月·蝴蝶
等待一小時太久/如果愛/恰巧在那以後。
等待一萬年不長/如果終於有愛/作為報償。
——狄金森
(一)
想起她那罌粟一樣的笑容,飄灑的倩影,記憶中玫瑰一樣的回憶,開的那麼嬌豔,蝴蝶飛過的花香,不知中想溫柔地采擷,卻隻能看著它枯萎,隻褪悲傷的殼深深地嵌在我們的記憶裏,隨著時光腐爛、消失。
那個青春的歲月,有過我們的印跡,告訴世界我們曾經相識、相戀過。慢慢的發現,有些事情是我們可以遺忘的,有些事情我們也可以珍藏的,有些事情我們也能夠義無反顧,有些事情卻又是愛莫能助。
當我站在地球上隨著它180度轉彎,意味著白天就要變成黑夜;當地球繼續180度轉彎,黑夜又會恢複到白天;而當我為了一個人180度轉彎,我向著青春奔走;當我為了自己再次180度轉彎,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
那年,老師在講台上講述著象牙塔的故事,分數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那年,被人傳言早戀了,十指相扣的永恒,愛情總是若隱若現的追逐;
那年,年輕的我迷失沉淪,積極向上的我,為愛瘋狂,無止無息,隻怕山不高海不深,我們不能在一起。
……
如芸,一隻停在青春記憶裏,飛舞的白蝴蝶。我喜歡你,這是我的宿命。
(二)
隱藏在梧桐的身後,怕人發現,遠處那一襲白衣的女孩,在那頭張望,微風揚起的發絲,在陽光下那麼細致,仿若天空中的柳絮,輕盈潔白。悠悠在身後,保持三棵樹的距離,隻為更好的注視她。
進入高中已有兩年了,從最初那個傻呼呼的小男孩,到如今這個意氣風發、情竇初開的年輕少年。時間的洪流讓我不斷成長,青春的歲月伴我慢慢成熟。如果沒有她,我想我的生活會一如既往的在家、學校之間不停的徘徊,帶著重重的“房子”——高考,就這樣過完我的花雨季節。
立春,又是一個叫人心動的季節,桃花相映人麵紅,楊柳堆煙白雲飄。校園裏的風景也散發著淺淺春天的味道,青蔥的梧桐樹,吐出春天的新芽,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蔥蘢。
“看什麼了,你小子站那好久了。”
“沒什麼,看風景……”我笑笑的對阿木說,阿木和我是摯友,從高一開始我們就成了死黨,每天都在一起,搞的大家開始還以為我和他那個了。“切,不信,就你小子,不用在我麵前裝了吧!隻要看到你兩眼沒光,我就知道你小子八成又在那思春了,嗬嗬,是不?”阿木笑嗬嗬的對我說道,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時,他以趕忙跑過來,把頭伸出窗外,朝我剛才的方向望去。
“去,你一邊去,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阿木還在那四下的張望著,嘴上的說辭早已凸顯出來我的緊張,雙眼也緊緊的盯著窗外,擔心自己的秘密被他發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慢慢的注視著操場上梧桐樹下的那個女孩。最初的記憶,一襲白衣的女孩在樹下靜靜的坐著,從窗外遠遠的望去,看不清麵貌,可我依舊被她吸引住。一陣風起,樹上的新葉隨風而舞,慢悠悠的飄灑在大地,落在草叢、停在屋頂、飄到湖中。她是那麼專注,以至於新葉飄落在它的發間,她還在自己的世界裏遨遊,忘記了周圍的風景。從那以後,每當空閑的時候,我就靜靜的佇立在窗前,等待那個輕舞飛揚的白衣女孩,不知道姓名、看不清相貌,就這樣傻傻的注視著。
也許,現在會覺得自己很傻。可現在的自己又怎能苛求年少的自己了。我的高中很單調,沒有想象中的美好,“三點一線”的生活消磨著年輕的歲月,上不完的課、寫不了的作業、考不完的卷子。和文字沾上邊地孩子從來都是不是快樂的,他們的快樂像貪玩的孩子,遊戲到天亮,卻忘記了回家的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我希望我的生活不同尋常,可青春不給我機會,隻有舞台,沒有排演。
“哦,你小子,行啊!一個人偷偷在這看美女,太不夠意思,”飄飛的記憶被阿木的聲音拉了回來,“啊~你說什麼,我不懂啊!”我緩緩的說道,茫然的看著阿木。
“你看那樹下,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子,你敢說你不是在看她嗎?”阿木似笑非笑的對我說著。
“嗯……才沒有那回事了,我隻不過在看那樹上的鳥,才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了,你不要瞎說。”
“看看,我還沒說什麼了,你都不打自招了吧!嗬嗬”
“沒有,你在說我可不高興”
“開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阿木又笑了笑對我說,今天的我很反常,和平時不太一樣,氣氛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