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穎從省立醫院,巧取了江雨嫣的頭發,回到她的單身公寓時,江宏建正在繪製一個圖表。
江宏建轉頭叫了聲“姐”就繼續做他的圖表。
江季穎好奇地湊近去,雙肘支在江宏建的肩膀上看去,見是他建立的一個藍建豪謀殺江鏡天起的事件流程圖示。
見江宏建將藍正彥的姓名用上紅色標記,江季穎不解地問:“宏建,藍正彥怎麼成紅色的了?”
江宏建嘴角浮起詭異的微笑,側臉望著江季穎說:“姐姐,這麼一圖解,我發現藍正彥的疑點真的太多了!我覺得有必要調查一下,在宋文軍一家被滅門的時間段裏,藍正彥到底都幹了什麼事情!”
江季穎雖說心裏也覺得藍正彥很可疑,但Canny測算過宋文軍被滅門那時段,出現在臨江公園A37大樓電梯裏的那個戴鴨舌帽穿黑大衣的男子,身高比藍正彥要高上一些。
這說明那男子不可能是藍正彥!
感覺江季穎不相信那黑大衣男子就是藍正彥,江宏建將目光投向江季穎脫在門邊架子上的高跟鞋,說:“變矮比較難辦,但要增高幾公分還不是很容易麼?女人可以有高跟鞋,男人就不能有內增高鞋麼?”
江季穎聽了恍然大悟,連連點著頭說:“唔,很有道理!宏建,看這樣子,你還真是當律師的料!”
江宏建燦爛一笑,開心地說:“姐姐,Canny大哥不也說過,藍正彥的大哥藍正定還向Canny大哥打聽過,宋文軍被滅門那晚藍正彥的動向麼?依我看來,藍正定這是在暗示Canny大哥,藍正彥就是宋文軍滅門案的凶手,要Canny大哥別跟藍正彥走得太近了。”
江季穎聽了連連點頭,擰眉思考了會兒,突然叫道:“不對!宏建,你完全錯了!”
江宏建嘴角噙著笑意,望著江季穎胸有成竹地說:“姐,你是不是要問,這樣做對他隻有害處而沒有益處,藍正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江季穎直起身子聳了聳肩膀,說:“那當然的了!要是藍正彥是真正的凶手,那藍建豪就脫不了幹係。那樣子,藍天集團不就完蛋了麼?藍天完蛋了,藍正定隻有受損而絕無益處嘛,他幹嘛要幹這等傻事呀?”
“具體催促藍正定決定這樣做的根本原因,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藍建豪和藍正彥都出事了,那藍天集團就成了藍正定的藍天,縱然藍天受損嚴重,定然也比藍天不出事藍正定所能繼承到的份額要大很多!姐,我這樣具體一劃拉,藍天如受損,藍正定就受益的事情,你說藍正定會不會做呢?”江宏建得意地分析著說道。
江季穎思考藍家問題的時候,是將藍正定、藍正彥和他們的父親藍建豪捆綁在一塊來對待的。
經江宏建這麼分析到具體個人頭上後,這才驚覺藍正定為了個人利益,是極可能出賣他父親藍建豪和弟弟藍正彥的!
見江季穎不住點頭,江宏建長吸一口氣,徐徐吐出來,說:“也許,讓藍正定決定出賣父親和弟弟的,還有比利益更重要的因素。姐,我跟你說,那天柳麗珍和柳笛到西山還願的時候,我偷聽到柳麗珍對佛祖的懺悔,象是藍建豪謀殺了她的親弟弟和弟媳婦,就是柳笛的父母。姐,你說藍正定會不會為了這件事情,才決定出賣藍建豪和藍正彥的呢?”
江季穎邊點頭邊在客廳裏踱著步,突然又叫道:“宏建,還是不對!”
江宏建詫異地轉動腦袋,目光跟隨著踱步的江季穎,問:“姐,什麼又不對了?”
江季穎微微搖著頭,望著江宏建說:“宏建,縱然藍正定要出場他父親藍建豪和兄弟藍正彥,他也沒必要暗示Canny呀!除非,藍正定已經知道Canny的真實身份。否則,你的分析就失去了堅實的基礎,經不起推敲的!”
聽江季穎這麼一說,江宏建也覺得有道理。
那藍正定到底知道不知道Canny大哥的真實身份呢?
見弟弟被她將住了軍,江季穎莞爾一笑,走近他身旁替他捏著肩胛子,說:“宏建,姐知道為了Canny的事情,你真的很用心了!盡管我們不能確定藍正彥是不是有意出賣他父親和藍正彥,但我們調查一下藍正彥當晚的行蹤,我認為還是很對頭的事情!”
江宏建點點頭,說:“是的!我真的覺得藍正彥很可疑。對了,姐,我們取到了江雨嫣和趙月荷的頭發了,藍建豪的頭發要怎麼去取得呢?”
江季穎邊按捏著江宏建的肩胛邊想了會兒,說:“宏建,你多留意觀察藍建豪是到哪裏去理發的。等他去理發的時候,就是我們取得他頭發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