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性不大。”陸少強笑著搖搖頭。“薛家就算再怎麼信任煉金術士，也不太可能把作為家族根基的至寶‘水靈珠’送出去吧。這其間還有另外一個人牽涉在內。”
“你是說……李明哲？”鄭秋遲疑著問道。
陸少強點點頭。孟東還是有些迷糊，似懂非懂。
鄭秋已經越來越厲害了，程雯在心裏想。短短的幾年時間，鄭秋不僅力量增強得很快，幾乎快要超越孟東，在冷靜穩重和思路縝密上也有了極大的提高。程雯還記得，從見到鄭秋的第一麵起，陸少強就建議自己，把鄭秋當成朋友，而不是手下，因為她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一直到現在，程雯才有了確實的體會。
李明哲是李家的戰將，在“神降”事件中擅自行動，差點殺死鄭秋和關明釀成大禍。後來，李明哲因為謀取家主之位的計劃敗露，不得已投奔了程雯。再之後，他又聯合程家的其它元老，想要殺死程雯，差一點就成功了，被程雯反擊砍斷了一隻手。這也導致程雯出逃，陸少強和當時還在世的程笑笑被程家的元老抓走。沒過幾個月，他發覺自己隻是被利用，又重新回到了程雯麾下。可見他力量雖強，終究是個卑鄙小人，反複無常又剛愎自用。當時與李家開戰在即，程雯為了避免他節外生枝，把他派到薛家去了，名義上是讓他遊說薛家出力相助，其實隻是支開他而已。李明哲回來的當天，煉金術士就對程雯發動了偷襲。所有人都懷疑李明哲是與煉金術士相互勾結的，不過沒有證據，也沒必要再查，因為程雯在受到偷襲的刹那，把李明哲拉過來當了擋箭牌。那時李明哲似乎是有意要向程雯出手的，隻是程雯對他的防範之意很重，而且力量相差太多，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至於是不是冤枉他，程雯並不太關心，也沒有人關心。李明哲就此結束了不光彩的短暫一生。
“李明哲回來的時機太巧了。”陸少強解釋道。“他離開薛家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薛家丟失‘水靈珠’的時間——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而他與煉金術士很可能有關聯。”
“所以，他從薛家偷了‘水靈珠’，然後交給了煉金術士？”鄭秋問道。“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會隨便交出去嗎？”
“會的。”程雯笑道。“因為他是個笨蛋，偏偏又以為自己比誰都聰明。”
“沒錯。”陸少強也笑了起來。“你們對他不了解，我們和他可是打了很久的交道。”
孟東和鄭秋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程雯開口說道：“我們一直在追查煉金術士的下落，都沒有結果。得到新消息了嗎？為什麼現在提起這件事？”
“確實有新消息，不過不是關於煉金術士，而是關於找他的人。”陸少強說。“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找他的人？”孟東疑惑著，半自言自語地說。“我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
孟東一直負責情報處理，沒有道理陸少強知道而孟東不知道，程雯想。
“你沒有注意到其中的關聯，因為你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其它方向上去了。”陸少強微笑著說。“是關明那邊的事。”
孟東一愣。鄭秋的表情不變，不過程雯注意到她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用了下力。
“怎麼回事？”程雯問道。
“有兩個俄羅斯人聯係上了關明。”陸少強說。“現在，他們和關明，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向南麵去了。他們沒有坐飛機和火車，而是用長途汽車這種費時費力的方式，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鄭秋問。“是什麼人？”
“……是個高三的學生，叫李雨。”孟東有些悶悶不樂地回答道。想必是鄭秋對關明身邊的女人很在意，讓孟東吃了些幹醋。程雯和陸少強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笑意。
“李雨……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鄭秋沒有注意到孟東的臉色，低頭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她忽然抬起頭來，有些吃驚地說：“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姑娘我見過一麵。她當時常常做奇怪的夢，所以來找我和關明的。可是她也隻是個普通人，而且關明是怎麼會把她帶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