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和薛大海或者現在的劉掌門差不多。”鄭則友掃了一眼劉嘉，回答道。
原來劉嘉已經強到這個程度了。
“排名第二的是誰？在哪裏？”我繼續追問道。
“第二的是被稱為‘妖姬’的李紅月。”劉嘉說著，神色中有些責怪之意，大概是怨我沒有事先問問她。“她一直在李家鎮守，從不外出，現在應該也是吧。”
“不錯。”鄭則友說。
“隻有她自己？”我問。“本家的人那麼少？”
“在李家本家的主要人物隻有她自己。不過相對的，中層幹部數量很多，再加上地利，幾乎可以說萬無一失。而且從城裏到李家也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必要時李家的人可以回防，兩麵互為犄角之勢，更是穩固。”鄭秋回答道。
我已經知道了大概，但是了解到細節之後，才發覺比預想的要麻煩許多。
“要說主要人物倒是還有一個。”鄭則友的笑容中帶著調侃的意味。“李一鬆的兒子，也就是李籍的孫子。”
“啊？”劉嘉和鄭秋一起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沒錯。”鄭則友笑著點點頭。“知道的人不多。那個孩子應該才幾個月大。”
“孩子的母親是？”我問。
“也是李家的人，不過好像沒什麼能力，隻是長得漂亮而已。所以也沒什麼太多可說的。”鄭則友說道。
隻是個小孩子而已，沒必要在意。不過李一鬆已經有孩子了，這讓我很意外。當初他不停地給程笑笑寫情書，也曾經讓程笑笑進退維穀。先是程若櫻，然後是程笑笑，李一鬆這個混蛋總是讓我想起些痛苦的往事。
“談判完成後，鄭家會作何打算？”我把話題轉移開。
“提前離開倒也不是不行。”鄭則友笑著說。“不過我們三家一起來，走時最好也要一起走。如果隻留下程家，恐怕會有變故。”
“家主費心了。”我說。
“也不算什麼。程小姐前途不可限量，我想幫她一把，也算是個投資。”鄭則友笑道。“況且，小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放我走吧。”
我向鄭秋看去，鄭秋尷尬地笑了一下。以她的地位和身份，想影響鄭則友的決定是根本不可能的。想必鄭則友確實是有意幫助程雯，同時也賣給鄭秋一個天大的人情。不愧是一家之主，鄭則友雖然做事看起來有些輕浮，實際上也是個城府很深的人物。
“李家的動向也挺讓人在意的。”鄭則友說。“他們中層的很多人已經從外地回來了，目前正在城裏李家的據點集結。本家那邊也在陸續派人過來。”
“這麼說，李家快要有所行動了？”我皺起眉頭。
“誰知道呢。”鄭則友輕描淡寫地說。
從鄭家出來，劉嘉主動要求開車。雖然我對女司機不太放心，不過她一再堅持，並保證自己的技術沒問題，我也沒辦法拒絕，隻好把安全帶係上，還仔細檢查了一番。
“你還是想幫程雯，是吧。”回去的路上，劉嘉說道。
“嗯。”我簡短地回應。
“有什麼計劃嗎？”劉嘉問。“你要對付李家嗎？”
“不好說。”我說。“手上力量不太夠，大概隻能起個威懾的作用。”
“然後呢？”劉嘉沒有細問，轉移了話題。“這次幫了程雯之後，你又想做什麼？”
我沉默無語。這正是我一直以來拒絕思考的問題。
“其實，像陳婆婆說的那樣，你和小馨訂婚，也不錯。”劉嘉淡淡地說。
她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是在暗示我和她的關係而已。確實這是條不錯的路，隻是我沒有心情去考慮。居然敢拿道教掌門當備胎，我也實在是太狂妄了點，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喂，別開玩笑了。”我打著哈哈想蒙混過去。
劉嘉卻沒有笑，過了一會兒，緩緩地說：“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那種平淡的幸福，你也可以有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有車子的引擎聲在耳邊喧嘩，讓我心裏愈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