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劉嘉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記得我們和李家之前有過衝突吧？我表妹——就是孟東的妹妹被綁架那次。”鄭秋反問道。“‘神降’那時的事，在李明哲之前。”
“哦，我記得。”我說。
“我也聽說過一些。”劉嘉說。“不是沒有什麼影響麼？最後也是皆大歡喜的收場。”
“表麵上而已。”鄭秋搖搖頭說。“那一次很危險。我表妹差一點變成廢人，孟東幾乎和本家決裂，被卷進來的外行人關明遍體鱗傷險些送命，我身上的妖物也差一點因為受到刺激提前現世。小鈴——就是生天目——當時也在，她都知道的。”
這些細節我是第一次聽說。鄭秋在提到關明時，語調有些特殊，不過我沒有指出來。
“所以你們想向李家複仇？”劉嘉問道。
“這個梁子是結下了，不過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有機會解決的事。”鄭秋搖搖頭。“那一次的事件中，李家的人用的是西方的法術。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煉金術士做的。在毀掉實驗室之後，我跟程雯說了這些事，恰好她又被煉金術士偷襲。於是我們想到了這個辦法，試著把煉金術士再次引出來。如果能解決掉他，對程鄭兩家都有好處。”
“結果還是失敗了。”鄭則友從門外走進來，笑著說道。
我和劉嘉起身打了招呼，客套一番之後，我們各自坐下。鄭秋想離開，卻被鄭則友攔住了。看來鄭則友對鄭秋的價值也有了相當程度的認可。
鄭秋的殺伐決斷，比我預想中要高一些。等她再得到一定的成長，想必會是個有力的朋友和可怕的對手。現在她和程雯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阻礙因素，應該可以保持這份友好關係，問題不大。而且我對鄭秋也頗有好感。隻是孟東以後恐怕會很辛苦。想到這裏，我不禁心中暗笑。
“鄭家和李家的談判進行到了什麼程度，我可以問問嗎？”我向鄭則友問道，轉入了正題。
“沒什麼不可以的。”鄭則友笑著說。“已經基本結束了。這幾天李家很幹脆，沒有像之前那樣故意拖延。據我所知，陳家那邊也是一樣。”
“所以隻有程家那裏被拖住了。”我說。
“不錯。”鄭則友點點頭。“程小姐因為身體原因一直不出麵，談判也進行不下去。”
所以現在有必要留在這裏的隻有程家。以現在的局勢，如果發生正麵衝突，鄭陳兩家已經失去了插手的立場。雖然從力量對比上來說程家並不算弱勢，但是這裏是李家的地盤，離李家的本家又近，能動員的人力會多得多，再加上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煉金術士，恐怕程家還是會吃虧。繼續拖延對李家有利無害。大概就算程雯不隱藏起來，李家也會單方麵讓談判僵持下去。
“李家現在有多少人？”我問道。“家主想必了解得很清楚。問得有些冒昧，不過我們實在是缺乏情報來源。”
“現在在城裏的，那個沒什麼用處的花瓶李君瑤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家主李籍，還有排行第三到第六的四個人——就是在李明哲從李家叛逃之前的第四到第七。現在的第六人你應該認識，就是李一鬆。”
“他的實力那麼強？”我有些意外。
“畢竟是李家下任家主，又是李籍的兒子嘛。”鄭秋說。
“咦？”我被弄糊塗了。“如果我沒記錯，李一鬆不是哪個長老的兒子嗎？”
“是的呀。”劉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不清楚。那個已經死了的長老李光天是女的。”
“這……”我還是有些迷糊。
“李光天是李籍的遠房表妹，比他小十歲左右。”鄭秋詳細地向我解釋道。“她是隨了母親的姓，所以才姓李。這在五大家中很常見。李籍和李光天沒有結婚，李一鬆是他們的孩子，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以當初的“群魔亂舞”事件，發起者隻有李籍、李光天和李一鬆一家三口。看來他們有意排斥包括李明哲在內的其它人，隻不過是些小算盤而已。
“他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