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有李君瑤了麼？就算她打聽不到什麼核心的機密，多少也會有點作用。”我說。“而且看陳婆婆的態度，應該還沒有和李家聯合。”
“未必。”劉嘉搖頭說。“陳婆婆特意讓我們晚到，並沒有對李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也有可能隻是裝個樣子。”
我確實沒有想到。這樣一來，程雯就真的危險了。幸好有和劉嘉商量。我皺起眉頭思考著。
“佛教派來斡旋的是什麼人？”我問道。
“佛教？”劉嘉一愣。“五大高僧裏的空慈法師，還帶了兩個年輕和尚。你想見他們？”
“恐怕有這個必要。”我說。如果他們真的希望和平的話，兩樣可以保護程雯，起個牽製的作用。
“確實。不過不太好找機會。”劉嘉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點點頭道。
“或許讓強森或者生天目他們去辦會比較好。”我說。劉嘉不可能不被陳婆婆派人監視，而且她是一門之長，身份也過於顯眼。
“說到生天目那個小姑娘，我倒想起一件事。”劉嘉皺起眉頭。“她是同性戀嗎？”
“應該不是。”這說法有點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問？”
“……前幾天的晚上，她來找我，說是想看看饕餮。”劉嘉的臉有些發紅。
“然後？”我問道。看來這小女孩兒還是不能忘情啊。大概她會離開程雯到我這邊來，也是因為對饕餮放不下。
“我覺得本來這也不是秘密，我們又都是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她看了。”劉嘉說。
我實在忍不住開始笑起來，繼續問道：“她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嗎？”
“……開始還隻是看，然後伸手摸。”劉嘉臉色通紅，帶著點厭惡。“……摸了好長時間，要不是我阻止，恐怕她都舔上來了。”
我笑得越發厲害。
“這麼可笑麼？”劉嘉有些生氣了。
“沒想到她會這樣，是有點可笑。”我說。“不過你放心，她真的隻是對饕餮有興趣而已。”
“怎麼回事？”劉嘉好奇地問。“你這麼確定？”
“啊。”我答應著，把當初生天目和饕餮相遇的經過和她簡單地講了講，包括她晚上又來向我打聽的事也說了。
“她這一見鍾情也太誇張了點。”劉嘉眯起眼睛說。“不過我不覺得可笑。”
“我並不是嘲笑她。隻是想到她對你做出這種事，總覺得很想笑。”我笑著說。“她也挺漂亮的，如何？考慮一下？”
“呸！”連劉嘉也笑了起來，紅著臉啐了我一口。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認出饕餮的？”劉嘉忽然問道。“好像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我猶豫了一下。我能看到命運的事，其實告訴她也沒什麼，但是我有一種抗拒感。這是我和程雯分享的秘密之一，我有些舍不得。傻透了，我想。
“不想說就算了。”劉嘉的語氣並沒有什麼不滿。
“抱歉。”我說。
“沒關係。”劉嘉看著我的眼睛說，語調很真誠。“我會等的。”
我無言以對。至少現在，我沒有辦法回應她的心情。
“小馨的事，應該是陳婆婆安排的吧。”劉嘉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我也這麼想。”我皺起眉頭說。“假如傳聞是真的……不，這個假設不成立。但是就算是這樣，她在我房間過夜，名聲也毀了。她還這麼小，陳婆婆居然也忍心。再說，她為了留下我，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不覺得我有這麼大的價值。”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劉嘉說。“你可能不知道，在傳言中，你甚至比‘暴君’程雯還要有名。畢竟你隻是個外行人，卻和很多關鍵人物有牽連。”
“太誇張了。”我笑著說。
“我倒不覺得。”劉嘉說。“另一方麵，陳婆婆這麼做，估計也是為了挑撥你和程雯的關係。”
我收起了笑容。我和程雯的關係，還用得著挑撥麼。
劉嘉搖了搖頭，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