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劉嘉對我的想法，是比較了解的。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商量，她是唯一的人選。於是我把我和程雯之間的對話大致複述了一下，包括我給程雯的建議和她的反應，當然有些煽情的內容就省略掉了。劉嘉沒有插嘴，隻是靜靜地聽著。
“就算你知道程雯想殺你，還是在為她著想，是嗎。”在我說完之後，劉嘉有些感慨地說著。“你還真是忠心啊。”
“……也不能這麼說吧。”我說。“隻不過是我自己放不下而已。”
“你真的覺得她……不，沒什麼。”劉嘉說到一半，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個話題：“話說李君瑤回到李家去了，你知道了嗎？”
“第一次聽說。”我回答道。“難怪她今天沒在。什麼時候回去的？”
“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劉嘉說。“你怎麼想？”
“大概是回去打探消息的。”我說。“她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喬尼。”
“她對他的感情真有那麼深？”劉嘉問道。
“很可能。那孩子大概是初戀，很容易把握不住尺度，陷得太深。”我說。
劉嘉臉上一紅，喝了口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說道：“今天我們會遇到程雯，應該是陳婆婆刻意安排的。所以她才會讓陳文昊和我們同行，避免程雯強行把你帶走吧。”
這我倒是沒想到。“所以陳婆婆對程雯有些想法，這一點確定無疑。隻是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我說。
“你是想讓我幫程雯麼？”劉嘉淡淡地說。
“這……”我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近的劉嘉太溫柔，我幾乎忘記了她原本堅強的個性。
“讓一個女人去幫另一個女人。”劉嘉諷刺地說。“第一次見到饕餮時，她就這樣評論你。你這是老毛病麼？”
我完全無話可說。一直以來，我能求助的人都是女人，這巧合得也有些過分了。而且劉嘉對我有好感，就算我是傻子也明白。隻是因為我對程雯念念不忘，她體諒到我的心情，才沒有過分表露，對於這一點我心裏十分感激。但是要她去幫程雯，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好啦，我開玩笑的。”劉嘉笑著說。“我會幫她的。從道教這邊考慮，我不希望陳家的勢力太大。而且陳婆婆年事已高，把過多的權力集中在她一人手裏，一旦她去世，一定會亂得天翻地覆，我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程家的勢力大一些無所謂，畢竟我們算是朋友和對手，像你說過的那樣。再說，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是不會忘記的。”
“……謝謝。”我想了半天，隻能這樣回答。她的想法很長遠，我比不上。
“你這是替她說的，還是替你自己說的呢。”劉嘉的語氣有些傷感，不過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陳婆婆的想法，估計是要聯合李家，然後找機會偷襲。”
“薛家有什麼動靜嗎？”我問。
“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是隻有薛大海一個人。”劉嘉有些意外地說。“他會對陳婆婆俯首帖耳，我倒是沒想到。”
“這樣說來，陳婆婆拉攏你的意圖……”我早就想到過這一點，這時正好給她提個醒。
“應該也是想把我拉到她的勢力中，和薛大海一樣。”劉嘉點點頭。“無所謂，畢竟我是掌門，她不能用些極端的手段。就算她成功了，等她一去世也什麼用都沒有。時間對我有利。”
既然她已經考慮到這種程度，應該就沒問題了，我點點頭，把話題轉回到薛家的事情上：“有沒有可能薛家已經秘密派人過來了？”
“可能性不大。薛大海對陳婆婆言聽計從，不表示薛家的家主會同意。而且薛家再派人過來，一定會對陳家可能獲得的利益造成影響，陳婆婆應該不希望看到這件事。”劉嘉思索著說。“不過這也隻是推測。我現在也沒有獲得情報的渠道。”
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我們也沒有辦法。或許可以考慮生天目他們，雖然他們是日本人，有些顯眼，但是力量不強，應該不會受到過多關注。
“現在最需要關心的，還是李家那邊。”劉嘉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