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沉默了沒一會兒，卻被鄭秋的聲音打斷了：“那個……不好意思，有些事……”
我放鬆了手臂的力道。程雯有些臉紅，卻沒從我身上離開，隻是回頭問道：“怎麼了？”
“笑笑不見了。”鄭秋說。她紅著臉轉向別處，沒有看著我們。
“什麼時候？”程雯皺起眉頭問道。我也吃了一驚。
“大概是我們談話那個時候。”鄭秋說。“我到她房間裏時，浴室裏開著淋浴，我以為她在洗澡，就一直在外麵等著。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對，進去一看，才發現她沒在。”
“其它房間呢？”程雯又問道。
鄭秋搖了搖頭。程雯想了想，指了下旁邊的沙發，鄭秋坐下了。
程雯轉了個身，靠在我懷裏，伸手引著我親吻她的脖子。她很喜歡這樣，但是從來沒有表現得這樣直接過，更何況是在別人麵前。鄭秋的臉越發紅了起來。
“你覺得她去哪裏了？”程雯問道。
“李家。”我回答道，然後繼續親吻著她。
“我也這麼想。”程雯傷心地說。“她大概聽到我們談話的內容了吧。她對我絕望了嗎？這都是我的錯？”
“不是的。”我也很感慨。“會發展到這一步，不是誰的錯。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吧。”
“這種話，從你這個‘命理編織者’的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些諷刺。”程雯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微微有些笑意，但還是很沉重。然後我們又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要怎麼辦？”坐立不安的鄭秋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問道。
程雯向後靠了靠，我也中止親吻再次抱緊了她。“等。”程雯說。“再過幾天，程鐵雲和程笑笑就會到達李家。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去向李家要人。”
“現在去追的話……”鄭秋遲疑著說。
“不行。”我說。“李家的人鬼鬼祟祟，一直不肯出麵，不知道他們在這件事上有什麼樣的安排。如果貿然去追，很可能會中圈套。”
“可是笑笑……”鄭秋說。
“一樣的。”我說。“雖然笑笑小姐應該不是和他們約好的，他們的耳目有多廣還是不能確定。”
“所以我們不能急。”程雯說。“集合最大程度的力量再過去。速度慢一點也沒什麼，安全第一。”
鄭秋還有些想不通，沒有說話。這也是她和我們性格不同使然，並不能說我們的決定就是正確的。
“而且雯小姐還有事讓你做，對吧。”我笑著說。鄭秋露出意外的表情。
程雯點點頭：“憑我們現在的力量，隻能和李家硬碰硬。強龍不壓地頭蛇，恐怕我們會吃虧的。鄭家和李家一向不和，對吧？”
“啊……是的。”鄭秋反應過來，反問道：“要我和家主聯係嗎？”
“不錯。”程雯點點頭。“聯手對付李家。最好能夠爭取到足夠威壓李家的力量，逼他們把人交出來，這樣我們也能減少損失，對程鄭兩家都有好處。鄭家也能借此擴大勢力，在李家的地盤上做些手腳。”
“我明白了。”鄭秋答應著，起身離開了。
“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程雯笑著抬頭看著我。程笑笑的離開，讓她鬆了一口氣。
“可是隻靠鄭家的力量大概還是不夠。”我說。
“陳家？”程雯問道。
“嗯。陳家在這件事上提供了情報，且不說是不是針對李家的，至少說明他們對李家有敵意。”我說。“要是能把陳婆婆拉出來，就最好不過了。”
“靠你了。”程雯打趣我說。“對付女人，還是要你出麵。”
我隻能苦笑。
“你有沒有想過，就這樣放過他們？”程雯問道。
“怎麼可能。程鐵雲不能留。”我笑著說。程鐵雲是個不安定因素，絕不能放縱，不然以後必定還會有風波。而且程雯正是立威的時候，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背叛者。我知道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語氣也很隨意。
“真的不是為了笑笑嗎？”她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那隻是其次。”我說。“就算笑笑小姐沒有到李家那邊去，還是一樣。”
程雯移開了目光，仍然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