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野獸一樣的身影,這個世界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那個隊長趴在地上,口中發著野獸一樣的嘶吼,他的嗓子都已經沙啞了,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本來烏黑的頭發也在頃刻之間變成了雪一樣的顏色,噌的一下,他竟然如蹦蹦球一樣彈了起來。
周圍的士兵都散開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所以說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月祁早就被常青拉到了後麵,現在的情況下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常青賭不起。
那隊長就像是瘋舞症犯了一樣,在原地竟然跳起舞來,但是他跳的真是很難看,就像是地獄中的惡鬼在祈禱一樣,他的肢體僵硬又瘦小,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他本來厚實的身體現在卻變得皮包骨頭。
看不見的敵人隱藏在暗處觀察著一切,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月祁,你沒事吧!”肖瀟就像是剛找到媽媽的小雞一樣湊到了月祁的身邊,她輕輕攔著他的胳膊,月祁也順勢把肖瀟抱在懷裏,對啊,他是瓷器怎麼可能會跟瓦罐鬥呢!
想明白這一點,月祁拉著肖瀟往車裏走,吳岩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之後,看到溫順如小貓的肖瀟趴在月祁懷裏,心裏就像是被灌入了硫酸一樣,燒灼的感覺讓他不安。
“怎麼?”月祁的語氣夾雜著火藥味,意思是我抱我的未婚妻礙你的事情了?
“沒事,沒事,前麵怎麼了?”吳岩本來就沒有和肖瀟有交集,況且她又是月祁的未婚妻自己當然不能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戲,這是出來混最重要的原則,再說現在吳岩還要依靠月祁的幫助,如果說自己連月祁這個靠山都沒有的話,以後的日子將會步履維艱。
月祁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抱著肖瀟去了車裏,吳岩沒有勇氣回頭,他徑直的往人堆裏走去,他在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的意識失去了對這個士兵的控製。
當他好不容易擠進去之後,才發現那個已經變成了遲暮老人一樣的士兵,他的眼窩深陷,仿佛可以塞進一個拳頭似的,而且他的嘴唇發幹都裂成了好幾半,頭發上白色和綠色交織,白色是頭發綠色是一些不知名的液體。
陣陣的惡臭味加載在風中,肆無忌憚的入侵到每個人的鼻孔中,現在這個隊長已經變成了毒氣彈一樣的東西,雖然說他骨瘦如柴,但是肚子卻大的出奇,竟然撐爆了外衣。
他的肚皮已經沒有了血色,甚至能看清上麵蠕動的血管,但是血管裏流動的已經不再是血液而是一些白色的絮狀物。
這些白色的東西在他的血管中暢通無阻的穿行,並把全身所有的營養都聚集到這裏來。他的肚子就像氣球一樣,越來越大,而他身上的味道也更加難聞,就像是摻雜了強烈的刺激性氣體一樣。
很快,那隊長便不再跳舞了,他啪唧一樣摔到了地上,但是沒有人敢去扶他,他的四肢就像是樹枝一樣僵硬不再動彈,而他的肚子卻有規律的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