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跑的格外快,腳底生風,在那土豆男的髒手將要碰到藍穎的時候,吳岩先行一步,一把拉住了藍穎。
他碰到的是藍穎的手,細膩溫潤,在此之前他從未碰過女孩的手,這種感覺就像抓住了絲綢一樣,但是還不待他多想,土豆男就衝上來了。
“快跑”他竟然像一個老朋友似的對藍穎說。
“哦”藍穎在開跑之前還不忘微笑,她的笑容就像是燕然石刻一樣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裏。
那些惡棍們,一個個都圍了上來,由於是下坡路所以跑的很快,他們馬上就拉開了五六米的距離,吳岩的視力很好,他能看清每一個人麵孔上的細微表情,這好像是遺傳了父親明察秋毫的本事,對於危機的預警絲毫不弱,他可以看穿他們心中的秘密:得到麵前的藍衣女孩。
本不該屬於自己的記憶就翻湧上來,那種感覺好像自己是局外人,這幅軀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自己隻不過是寄居其中的靈魂,這幅軀體告訴自己這些人都是亡命且好色之徒,而且這個地方政治混亂、動蕩不安。
失去,失去,失去……
為什麼手中的藍穎那麼的不真實,難道自己真的要失去她嗎?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他從懷中掏出了槍,連開了三槍,三槍都很準,從未開過槍的他竟然如此熟練,吳岩馬上意識過來了,是這幅軀體熟悉槍支,自己隻要按動扳機就行。
第一槍打中了那個土豆男的胸部,直接洞穿了肺葉,還傷及了內髒,血液一瞬間翻湧進去,吳岩故意沒有直接打死他,而是讓他慢慢享受這種死亡快感。
第二槍和第三槍都是爆頭,被直接打死的那兩人直接從拱橋中心滾了下去,將沒有被打死的惡棍都給砸了下去,完美的槍法隻開了三槍就打死三人,還有其餘人的三人都被屍體從拱橋推落下去。
第一個人最為慘烈,他是死的最慢的,自然遭受痛苦的時間也最長,他的麵部就像皺在一起的麻花或者是丟在桌邊的抹布,甚至臨死的時候他的手還伸向藍穎,這時候吳岩又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把那土豆男的手掌打得稀爛。
“殺人了,殺人了。”不知道是誰喊到,但是人群立馬騷亂起來,這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可以趁亂逃跑,吳岩拉著藍穎繼續往前跑。
現在在拱形橋上可以看到下麵出現了一些穿製服的警察,他們來的是如此迅速,就像是原本混在人群之中,一遇到危險他們就換上衣服然後出現。
他們來的太快,一切就好像是精心準備過的一樣。
麵前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艱難的在人群中穿行,就像在荊棘滿布的森林一樣,但是他們不能回頭。
他拉著藍穎的小手,兩個人隱藏在人流中最後跑到了一個還沒有搭建完畢的樓房裏,這個樓房一樓地麵上隻有一個走廊,走廊沒有鋪地板全是沙子,他往地麵上一看才發現原來藍穎沒有穿鞋子,真是自己大意了,好在這裏都是沙子不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