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就像肆意席卷的洪水猛獸,誰也不能阻擋,可是一向不用休息的吳岩今天竟然也困了,要不是藍穎他差點就直接磕到了窗台上。
入夜,藍穎把睡成了死狗的吳岩拖到了床上,吳岩做了一個夢,那個夢異常真實和清醒,因為那都是他曾經經曆過的。
在他睡著的時候,身上泛著微微的金色光芒。
吳岩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進入夢境的,在慌亂中有人塞給了他一把槍,那把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塞到了他的外衣內兜裏麵。
他走到一個尚未開發完全的城市裏,到處都是施工隊,還有的地麵上麵覆蓋著沙子。
前麵是一個遊樂場,小型的,但是類似於迷宮的樣子。
他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路被堵住了,前麵都是類似於移動木馬的裝置,側麵都是一些水中的遊樂設施,後麵已經被平衡木阻隔,他發現這裏好小,就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樣,天地間也變得好笑,頭頂的那片天空好像會旋轉,旋轉。
“不,我要出去。”吳岩在夢中好像恢複了些許意識,正是這樣的信念才讓他堅持走下去。
他退了回去,來到平衡木那裏,“我要出去。”他對著一個長得酷似土豆的男人說,那個人比自己還要矮一些。
“滾,你想出去就出去啊!”那個男人看起來懦弱,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副火藥桶的脾氣,吳岩看的出他和遊樂場裏的人都認識,他隻能隱忍。
於是就當那個土豆男說了一堆屁話,吳岩直接從平衡木上翻了過去,剛想往前走的時候就被那個土豆男拎住了脖領,“你想去哪?讓你走了嗎?”
他從小就沒有和別人打過架,現在忽然想利用自己能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什麼異能力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惡”這兩個字剛說出口,他的左臉頰上就挨了一拳。
他回頭悄悄瞄了一眼,後麵的人臉上都掛著陰險的笑容,現在巴不得看他們打一架,吳岩知道自己若是占了上風,後麵的那些人一定會衝上來的,他也知道麵前的這個長得像土豆的男人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他所仰仗的隻不過是身後的這些人罷了!
知道這一點就有了製勝的把握,但是他還要再吃一些苦頭才行。
父親曾經教過自己關於群體心理學的理論,他知道這些各種各樣的群體更多的是抽象思維,他們更傾向於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若是跟他們說理是說不通的,而且他們的智力商數甚至連原始人都比不上。
麵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們當中的領導者,隻要領導者沒有意見那麼自己就可以打他。
毫無預兆,本來挨了好幾拳頭的吳岩,突然一記右勾拳打中那個男人的下巴,他的這拳並不漂亮但卻很有效,借著這個力道他一把將那人往後推。
因為後麵是一個售票屋,在那裏可以遮擋一下,好讓他有機會說話。
他幾步就將那土豆男子逼到了屋子的側麵,那土豆男見自己被逼到角落心中有些恐慌,但是大著膽子又打了吳岩一拳,吳岩不在乎,他威脅道:“你給我小心點,我不怕你,現在咱們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否則我就算是死也要先幹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