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施突然哈哈大笑:“是我說錯了,你應該記得帝書授徒,永生永世這八個字。”
就在行施哈哈大笑的那一刻,玉樓的背上爬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心想,完了,猜錯了。他悄悄地閉上雙眼,等著冰涼的劍刃抵住自己溫暖的咽喉。當後麵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玉樓猛然睜開雙眼,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從腳跟直衝腦門,衝的人暈乎乎的。
這下,玉樓微微欠了欠身,說:“記得,這八個字我當然記得。”
先是一聲冷笑闖入耳膜,而後刺啦一聲,這是劍出鞘的聲音。下一瞬,冰冷的劍尖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溫暖的下頜。
行施盯著玉樓驚懼的眼神,冷聲問:“既然你記得,為何還要拜別人為師?今日,我就殺了你這書院的敗類!”
話音剛落,行施手腕一抖,長劍滑過下頜,直撲咽喉。
“住手!”盈久一個箭步跨了過來,同時伸手扼住行施的手腕。
“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也忘了書院的規矩嗎?”形施衝盈久大吼,一張臉脹的通紅,眼神凶狠,麵目猙獰。
盈久毫不客氣地回吼:“他死了,誰來救彖元和元亨!”
兩人爭執的當口,玉樓的腦子飛轉,焦急地思考著對策。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行施會在這小小的野人村捍衛帝國書院的一句話,更想不到帝國書院會有這樣奇葩的規矩。他一個外來者,冰兒的冒牌哥哥玉樓,怎麼會知道帝國書院的規矩,他連帝國書院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清楚。
冒牌貨真不好當,差一點丟了性命。玉樓心中誹謗道,瞥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彖元,突然發現這人的麵目也沒那麼可憎了。
“前輩,且聽我一言。”
行施瞟一眼少年眼中的希冀,恨恨地吐出一個字,說!
玉樓欠身一禮,開口說道:“我是被趕出書院的,因為我的修為達不到書院的要求,自身也有所缺陷。被趕出來的修士,可以再拜師父吧?”
最好一句話,玉樓試探性地問道。見行施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舒緩,玉樓追加了一句:“若不信,前輩可察看晚輩還是先天境界的修為。”
行施倒沒有在乎玉樓的境界,他以為帝國書院出來的最差也是開光境界。經玉樓一提醒,靈識一探查。果然,這小子真是先天境界,還是先天前期!怪不得會被書院勸退,原來是個廢物,這樣的廢物自然不能留在帝國書院,再拜入他人門下也算合理,至少不會辱沒了帝國書院的名聲。
行施點點頭,一張臉瞬間笑開了花,走過來親切地勾住玉樓的肩,笑嗬嗬地賠禮道歉。
既然行施給了自己和他一個台階下,玉樓也就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兩人笑的很真誠,很開心,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直到行施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你這種廢物當然會被書院勸退,這樣也好,你可以拜在其他人的門下。
說完,行施挑開門簾走了出去,他根本沒有看見身後那一雙漸漸變了感情的雙眸。
盈久衝玉樓道:“快把這兩人治好,你剛和行施爭吵已經浪費很長時間啦。”
玉樓淺淺一笑,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