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問的他。”我連忙擺手道，“我想著進來找你一起進出雲閣，玉笙寒告訴我隻要挑戰有求有應屋就能夠進來了。”
“胡鬧！”殤蕩責備道，“你可知道這有求有應屋擁有極為邪惡的靈智？你知道在它的欲望作用下有多少人會發瘋？”
我想起方才的一切，忽然有些後怕，怔怔地搖了搖頭。
“在加勒學院最黑暗的時期，曾被關進這有求有應屋的學員中，十個有六個發了瘋，剩下的四個出來時也形如枯骨，精神萎靡，臥床許久。”
“我以為……天通，天通不會……”我有些愕然。
“天通對我倒是好的，這倒是比廢除功法好多了。”殤蕩卻對我的話不以為然，他又眯起眼眸看向我，搖著頭道，“所以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自己主動往這裏鑽。”
我撇了撇嘴，仰頭看向殤蕩，這是我鎮定下來後第一次近距離看他。方才在黑暗掩映中沒有發現，他形容有些憔悴，發絲也略有淩亂。想起自己的經曆，我不由得有些擔心：“你這幾天在這裏看到了什麼？”
殤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答道：“天天看著美味卻隻能聞不能吃，看著清泉也不能喝，你在這裏餓幾天也是這樣。”
說著他甩了甩有些淩亂的頭發，將它們弄得更亂了。他此刻低頭看著我，半邊臉被垂下來的發絲掩住，露出的眼眸炯炯地望向我道：“本來想這樣裝鬼嚇嚇你的，結果裝得太像了，被你一巴掌打過來……”
說著打了個響指，“啪”地做了個“灰飛煙滅”的手勢，衝我眨了眨眼。
我不由得被逗樂了。殤蕩揚起下巴垂眸看著我，勾了勾嘴角道：“不錯，正常了。”
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這的確是殤蕩，任何幻覺都做不到他這般可惡可笑又放肆的模樣。不過，我此刻心裏卻在好奇殤蕩心底想得到的會是什麼，他在這裏會看到什麼。這妖孽的話十句裏沒有一句真，鬼才信他在這裏成天想著大吃大喝。
我搖搖頭，打住亂飛的思緒，從納石中拿出了石符。
“這是可以進入出雲閣的石符，隻要是出雲閣認可的人都有資格。我想，雖然長老們有的不認可你進入出雲閣，但你畢竟是贏得靈會的，想來出雲閣該不會反對你的進入。”
殤蕩凝視著我手中的石符，沉吟了下問道：“玉笙寒已經憑借石符進入出雲閣了嗎？”
我搖搖頭，回憶道：“我和他拿了石符出來，他提到了有求有應屋，似乎是知道有關這裏的事情，我便問他如何能夠進來。直到我們分開，他似乎一直沒有進入出雲閣的打算。”
“他跟你提到有求有應屋，是因為他知道你的打算，你找有求有應屋是為了帶我進出雲閣。”
“不錯，他話間正是這個意思。”
“這麼說，他是在等我的進入。按規矩，作為靈會第一，我應該是唯一能夠開啟出雲閣第三層的人，那麼他的目標應該也是出雲閣三層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會是靈物。看來，我們也許會麵臨一場討厭的爭奪了。”
我恍然，手裏捏著的石符又緊了緊。
“不過這狡猾的家夥做事不會這麼簡單吧。”殤蕩冷笑了聲道，“他是不是還向你索要了什麼，作為告訴你有求有應屋所在的代價？”
“不錯，我用一卷天滄國地圖換給了他。不過他最開始要的是已經被我煉化了的血靈花籽。”
“天滄國……”殤蕩眯起眼眸，思索道，“一顆血靈花籽並不難得到，他偏偏看中了你手中狂暴的血靈花籽……”
此刻我已拉起殤蕩的手一同握住了石符，我們對視了一眼，在心中默念“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