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陣狂笑,這鏢局嫁女兒,比武招親當然隻有男子才能上擂台了。要是貼出告示明文規定,“三江鏢局招女婿,隻限男子”,這樣的告示還不得貽笑大方,成何體統。但陳嫣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台下的人正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發展。
那招親大會的主持人正是之前接見葉秋的鏢局管家,郝管家。郝管家不由得好笑道:“難道你這小姑娘不愛那美男子,倒是喜歡女人了。”台下又是一陣狂笑,陳嫣全然不顧眾人的嘲笑道:“我愛男子還是女子,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著嗎?”
郝管家道:“如今你站在擂台上就是壞了規矩,我勸你趕緊下去,不然我就要讓護衛抬你下去。”陳嫣喝道:“我和這淫賊的事今天若是不解決,誰都別想讓我下去。”
郝管家也怒了,這青衣女子完全是無理取鬧,而且郝管家現在也知道這次招親大會是個誘餌,乃是一場作秀,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大亂了三江鏢局的計劃,也不再客氣道:“放肆,你當三江鏢局是吃素的嗎?”
陳嫣怒道:“你才放肆,三江鏢局算什麼東西。”陳嫣一語既出,四座皆驚,陳嫣乃出身鑄劍山莊,自然把三江鏢局看的一文不值,可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衝著三江鏢局的名氣來的,在別人眼中這三江鏢局恐怕就是金山銀海,無論錢財勢力都是屈指可數。這就像公主看宰相,宰相在普通人眼中位高權重,地位之高讓人崇仰,而在高高在上的公主眼中,宰相隻是個臣子而已。
所以陳嫣對自已說的話不以為然,可別人就不這麼想了,隻當陳嫣是個沒見過世麵,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為了保存三江鏢局的名聲和麵子。怎能容忍一個女子在此肆意妄為,郝管家一揮手,就有四五個護衛跳上了擂台,對付一個女子居然動了四五個人,可見郝管家是真的動真格的了,這就叫殺雞給猴看,讓別人知道三江鏢局不是好惹的。
陳嫣看了看這五個身強力壯的護衛,不屑一顧的一笑,雖隻是簡單的一笑,可台下的眾人卻是暗暗佩服,一個女子,麵對強敵,處之泰然,這份淡定和自信不知強過多少男子,都為這個女子擔心起來。雖然有些看不過三江鏢局仗勢欺人,但這些人來此是參加招親大會,又有誰敢為了這個女子得罪三江鏢局,女婿在丈人麵前要永遠要低聲下氣的。人群中卻有一個人按耐不住想要縱身前去幫忙,這個人一身黃衣,身材曼妙,雖淡妝卻可讓世上所有女子黯然無色,讓千萬男子為止沉淪,黃衣女子自然是陳芳兒。
從陳嫣上擂台開始,陳芳兒就覺得這個女子十有八九便是自己的妹妹陳嫣,但五年未見,陳芳兒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斷定青衣女子就是陳嫣。但危要關頭也顧不得這麼多,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妹妹,但同為女子,更是古道熱腸的俠心女子,又怎能看到一個女子為四五個大漢圍攻。
身旁的白衣男子看到陳芳兒焦急的表情,知道陳芳兒想要幹什麼,製止住了她道:“你放心,她不會有事,一個女子能夠如此臨危不懼,那她就是有必勝的把握,我們還是靜心觀看吧。”說話的白衣男子自然是白秋生,陳芳兒覺得白秋生話雖有理,但仍是擔心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就後悔莫及了。
白秋生繼續說道:“三江鏢局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各路豪傑的麵對著青衣女子做出什麼不利,隻是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難而退。”陳芳兒覺得現在自己要是也上了擂台,恐怕事情越鬧越大,更不好收場了,隻好暫時忍住了。
擂台上此刻占著八個人,形式複雜,朱大山也不想招惹什麼是非,灰溜溜的下了擂台。田一鼠就算在朱大山致命的星錘下都不曾害怕,但看到陳嫣心中立刻泄了氣,什麼三江鏢局的女婿,如果命都沒了,還爭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