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說,“之前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多嘴,不關這位公子,不不,是這位少俠,也不是,是……這位大俠的事。”小二此時語無倫次,是怕叫錯了稱呼,他可是切身體會到眼前這個“青衣少年”出手之狠,現在他臉上被打得那塊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生疼呢。更何況,現在的局勢,自己隻能這麼說。
陳嫣笑著對葉秋說,“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本來就是小二的錯,你卻自對多情的幫他出頭,你呢就是幫凶,現在我要打你,那也是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說完就準備動手。
這一招果然是絕,現在葉秋是一點理都沒有了,可是葉秋也不著急,隻要現在不是天塌下來,還真不能也他著急,再說,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呢。
葉秋眨眨眼睛,看著陳嫣說,“這件事我承認我多管閑事,我也絕不後悔,隻怪技不如人,心中憤憤難平,如若不是你武功比我強,哼,你以為我葉秋會被你鉗製住,天底下能讓我服輸的人還沒出生呢。”
“嗬嗬,你下瀉藥害我到還有理了你。”陳嫣不屑的說道。
“早知道,就不下瀉藥,直接下毒藥毒死你算了。”葉秋毫不畏懼的說。
這句話剛說完,隻聽得“啪”的一聲,一個手掌就結結實實打在了葉秋的臉上,那葉秋疼的是齜牙咧嘴,本來臉上的就已經腫了,此刻又來了一巴掌,真是火上澆油。
現在他恨不得一巴掌還回去,隻是在武功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葉秋也不敢貿然的還手,好漢不吃眼前快,這個葉秋還是懂的。葉秋說道,“你雖然在武功上勝過我,可是絕不能讓我心服,我也絕不會向你認輸。”
“技不如人還那麼多廢話,我也沒打算讓你心服,反正這口氣我出了,你認不認輸,心服不服,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說完,陳嫣叫來了掌櫃,掏出十兩銀子,說:“飯錢和砸壞的桌椅錢。”
那掌櫃的卻不敢接這錢,滿麵笑容地說,“這錢小人不敢收,今天實在是對不住了,這頓飯就算是本店請得了。”陳嫣也不說話,把那錠銀子仍在桌上便轉身離去了。葉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掌櫃的一個勁的衝他使眼色,葉秋也就沒說話了。
等到陳嫣走後,圍觀的人也就散了。掌櫃的惡狠狠衝著葉秋和那個小二惡狠狠地說了句,“還愣著幹嘛,快去招呼客人呀,還嫌不夠丟人。“葉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吐了吐舌頭,便轉身去了廚房,隻不過它是捂著臉去的。
且說陳嫣牽著馬走在路上,卻一個勁的打噴嚏,始終搞不懂怎麼回事,而且她的那匹馬也不停地打著響鼻,這一人一馬走在路上,噴嚏聲不絕於耳,真是同病相憐。她哪裏知道,這匹白馬可是被葉秋倒了一大包的胡椒粉,她不打噴嚏就奇怪了。此時的葉秋正在想象著陳嫣噴嚏的樣子,不禁咧開嘴笑了起來,可剛笑便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疼痛,也隻好忍著不笑了。
陳嫣來到了“天龍客棧”便要了上房住下了。已到子時時分,陳嫣卻輾轉反側睡不著,於是站在窗前,打開窗子,看著東北方發呆,離家五年了,她也確實想家了。
這時她想到了從小對她要求嚴格,但卻又很疼愛她的父親。她想到小時候有一次練武,因為怎麼練都達不到父親的要求,父親竟是罰她一天都不準吃飯。但有一次,自己生病發燒,無論用什麼良藥燒都不退,父親急的三天三夜都沒合過眼,直到鬼醫鬼穀子來了,把自己的病治好,父親才好好睡了一覺,而且僅那三天,父親就仿佛老了十歲。
她又想到了從小愛她疼她,溫柔漂亮的娘親,從小就特別偏護自己,每次練武受了委屈,受了傷,都是娘親幫她擦藥酒。還有她的姐姐陳芳兒,那個從小就什麼都讓著她的姐姐。以及她貼心的丫鬟,小紅,小蘭。
正當她想的出神時,突然有一個黑影從空中躍下,若不是有月光照著,真是很難發現那道黑影。那道黑影落到一樓的一間房門前,背後似乎還背著一個人,隻見那道黑影偷偷摸摸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後,便進了房間,並把窗戶也關閉了。
陳嫣隱約感覺那個黑衣人有些古怪,便拿起自己的寶劍從二樓窗戶上躍下,施展輕功飛到剛剛黑衣人進的那個房間門前,陳嫣用手指捅破門上的一層紙,露出一個手指寬細的一個小洞,然後眼睛貼上去往裏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後陳嫣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