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摸著我的臉,輕輕地說著話:“情況怎麼樣?可有大礙?”“回老太爺的話,陳公的身體在胎兒時期就太過虛弱,後來經醫術高明的大夫精心調理,才慢慢的固了根本。但又因著去年的那場大病導致身子虧空的厲害,現在又遭遇邪風入體,隻怕又得好好的調養一番了!”有人輕輕地將我的手臂從帳內抬起來蓋上一塊應該是布巾之類的東西後又將手腕放到了帳外,旁邊應該有位大夫,在一看到我的手腕後麻溜地搭上了我的手腕就開始診脈,沒過一會兒又忙不迭的回起了話。
“既是這樣,那老夫也就不擔心了,左右澈兒現在也是以養身子為主,以後隻要能做個一世的富貴閑人也就是他的造化了!還煩請彭太醫給澈兒開張方子吧!”有人帶著尊敬和喜悅的聲音說到。
“好,卑職這就來開張方子溫補的方子好給陳公調養身子。”一時房內隻能聽到毛筆在紙上書寫時所發出的沙沙聲。
“那就有勞彭太醫了,來,這邊請,郭婆婆,帶彭太醫到花廳去休息一下喝杯茶好生招待著。老夫心中實在是記掛我這可憐的孩子,就不起身相送了。待會兒你就替老夫送送彭太醫吧!”老太爺起身離開了我的床榻。
“是,老太爺。彭大人,您請隨奴婢來。”郭婆婆說著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澈兒,你還不醒?”老太爺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從床邊傳了過來。“老太爺,你發現了啊?嘿嘿!”聽到老太爺的聲音我趕緊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搭在手上的的巾帕也隨著我的動作掉了下來。
“你這小子再精能精得過我?你老太爺開始跟人耍心眼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位仙君的座下修習呢!”老太爺心情大好的撩起了衣袍,坐在床邊的圓凳上與我調笑著。
聽著老太爺的打趣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正準備開口回話時卻發現房間裏麵竟然還站著個人,一個看起來年歲也不大的姑娘,她靜靜地站在床幔的後邊所以並不好發現。
“老太爺,這是?”看到著這個從一開始就站在這裏而我卻並沒有發現的姑娘,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現在才發現?澈兒,你的警惕性要好好的再練練了!”老太爺麵無波瀾地開口囑咐。“是,是澈兒大意了,澈兒會謹記這次教訓的!”是啊,這種錯誤犯不起第二次,我收斂了臉上的神色鄭重地向老太爺認著錯。
“好了,你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危害就好,來,秋瑾,快來,這就是你的堂弟澈兒。”老太爺親切地向那個姑娘招呼到。
堂弟?堂姐?這是怎麼個情況?爺爺和父親不都是老太爺唯一的兒子和孫子嗎?這堂姐又是哪裏的堂姐?我不禁自己在心裏泛起了嘀咕。
“澈兒,你的玄爺爺共有三個兒子,我是幺子。大兒子同你父親一樣戰死沙場,二兒子就是秋瑾的曾祖父、我的兄長,他生平閑散慣了又不願進入官場所以早早的就帶著一家子到南邊的涼州住了下來。半年前涼州暴亂,在朝廷援兵尚未到達的情況下你的叔叔和嬸嬸帶領城中百姓拚死抵抗,最後雙雙殉國,隻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娃娃孤苦無依,我便派人將她接了過來,讓你們二人都有個伴兒。”老太爺將堂姐的身份細細地向我講來。
聽到老太爺的招呼後她緩緩從床幔邊向我走來,隻見這位堂姐梳著少女的發式,因為還在喪期所以雙髻上並無任何珠翠點綴隻是用上好的藍色錦帶綁了個頭繩,雖不顯華貴倒也清麗,一張尚未張開的滿月臉未曾施粉就已是眉目如畫,穿著一件銀色寬口窄腰的雲紋繡衣,更加將正在發育少女那纖細的腰線顯露出來,整個人顯得異常的美好,我不禁想到待她身量長開後肯定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澈弟可還安好?奴是您的堂姐,奴喚秋瑾。”正當我感歎著她的風姿時,她應經走至我跟前笑意盈盈地向我問起了安。
“弟尚好,勞堂姐掛心了!往日裏隻有弟一人在此養病很是孤單,這下真好有了堂姐做伴,弟十分歡愉呢。”我牽著堂姐的手十分熱情的往床邊拉,“堂姐就在這床邊坐下,咱們姐弟二人好好聊聊家常,切莫太過拘禮。”邊說邊觀察著我這位堂姐的反應,隻見她整個人坦然若素麵色並無任何改變依舊帶著盈盈的笑意對我說道:“聽到弟尚好,奴就安心了,能陪伴在弟的身側,奴也很歡喜。”
半年前的那場暴亂發生時我還在前往蜀地的途中,一路上也有所耳聞,隻是因為隔得太遠所以知道的並不清楚,現在才了解到那場暴亂的殘酷,在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之後還能有此心性,我這位堂姐也真是一意誌堅定的奇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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